那她在他的心中，到底算什么呢？

他们的关系比恩客与妓女又好得了多少呢？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走到了芙蓉殿门口。

那道门，仿佛有千金重，推也推不开。

她的腿，仿佛铸铅向的沉，迈也迈不开。

“小主？”紫兰看到她站在宫门口发呆，轻声问道。

冰舞深吸了口气，缓缓进了门。

“冰儿，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欧阳青夜已喝得大醉。

纳兰冰撑着他向内殿走去，“你喝多了，我用得着你保护吗？操心操大了吧？”

“朕要这江山，当初也是为了你替你报仇的，你知道吗？”欧阳青夜的思绪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他与纳兰冰一同谋江山的时候。

“知道了，知道了，没想到你喝多了居然这么啰嗦……”

“冰儿，知道朕当初为什么会救冰舞回来吗？她，她当时，眼中的恨意与执着，与你，与你当初来楚东时好像，好像……

有的时候，看到了她，就感觉看到了你……”

冰舞站在他们身后，心中有一个角落悄然而碎。

她没有想到，原来当初他会救下她，居然会是这样的理由。

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不是因为她的特别，不是因为对她的怜惜，仅仅是因为，她的神情像他所爱的女子。

商冰舞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好疼，好疼。

眼泪也不知不觉就留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她算什么？

她商冰舞在他欧阳青夜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替身？

只是一个替身，只是纳兰冰的一个替身，对不对？

他对她的信任，对她的几次相救，对她的恩宠有嘉都是因为她是纳兰冰的替身？

他夜夜与她欢爱，原来并不是因为有些喜欢她，哪怕是喜欢她的身体，原来一切都只是因为她神色像纳兰冰，难怪他们第一次欢爱的时候，他会唤她冰儿。

原来，不过如此。

商冰舞五指紧握成拳，只觉得心中如被火烧般疼痛。

她甚至觉得，这种痛远远的超过了她发现莫林风对她的欺骗时的痛。

替身，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来，她只是替身而已。

“噗！”

商冰舞高傲的性子，这个发现比死还要让她难受。

尤其在她渐渐喜欢上欧阳青夜之后，这个发现，只能让她痛不欲生。

一口鲜血，猛的狂喷而出，随后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