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五十万大军覆灭,就是陪上整个蓝水又如何?
而且我相信自己的能力,若我亲征,一定会为你夺下纳西的,你要相信我。
小茉莉,听听我的心,请你试着去相信我,好吗?”
冰舞感受着水逸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轻轻闭上眼睛。
许久,她才缓缓道:“嗯,我相信你。”
水逸俊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笑了。
翌日,冰舞早早起了床,赶到要萧天义要离府上朝时拦住了他。
“舅舅。”
冰舞拼命的压抑,才能控制住自己对萧天义强烈的恨,而笑脸相迎。
萧天义有些惊讶的说道:“咦?冰茉你怎么这么早?这是要去哪啊?”
冰舞笑了,轻轻道:“冰茉是特意在府门前等待舅舅的。”
“哦?”萧天义极为疑惑,“冰茉有事?”
“是为了明表哥的事情。”冰舞轻轻垂下眼敛,令萧天义看不清她的表情。
“冰茉是要为那个逆子求情吗?”萧天义的神色更为意外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嗯?受谁之托?是你舅母吗?”萧天义眼神飘忽起来,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冰舞摇了摇头,“并不是舅母,是受了伤的萧玉表哥。
表哥说此事怎么说都是因他而起,他希望能尽快将事情平息。
而且,他说他已经原谅了明表哥,还求舅父也原谅他,不要再让他跪祠堂了。正常人跪了一夜,那脚都是要受不了的,何况他还重伤在身。
舅父就原谅明表哥吧。”
“哼,原谅他?手足相残是最大的忌讳,庶出害嫡,更是忌讳中的忌讳,他两样重犯,罪上加罪,若不严惩,何以正家规,警旁人。”说起这件事,萧天义仍是一肚子的火。
萧玉如今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以后萧家的基业还指望他来发扬光大,谁对他下手都不行。
“舅父……”
“冰茉,你玉表哥样样都好,就只有一点是他最大的短处,便是心太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一个一家之主,最不能有的,便是心软。
舅父要赶去上早朝了,你也去用早膳吧,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舅父,玉表哥说害他的其实另有他人。”眼见萧天义抬脚便要走,冰舞终于喊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萧天义猛的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冰舞,皱着眉头道:“什么意思?”
“玉表哥不让冰茉说的,但是冰茉觉得明表哥实在可怜,才不得不将实情告诉给舅父您。
真正想要杀害玉表哥的,是杭表哥。
不信的话,舅父可以去查杭表哥找来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与证人。
那些证据都是他捏造,而那些证人,也是他收买的,他才是想要害死玉表哥的真凶,却因为与明表哥的旧恨,顺便将一切都嫁祸到明表哥的身上。
玉表哥一早就知道的,只不过,他顾念兄弟之情,不忍说出真相。
可是看到明表哥受到重惩,他又愧疚难安,冰茉不忍玉表哥再受煎熬,所以才主动来找舅父的。”
冰舞说得情真意切,心中却在暗自冷笑。
萧玉受伤是萧玉自编自导的一场戏,可萧杭却想借机陷害萧明。这样一来,他自然要做许多手脚,萧天义只要一查便知。
到时候,他就是百口莫辩了。
这样一来,萧天义对萧杭就会更加的失望。
因为对萧抗的失望,萧天义对萧夫人也会越加的冷漠,为萧、陈两家的正式决裂做了铺垫。
萧天义心中有数,若是萧玉这样与冰茉说过,那这就***不离十了,若非实事,这种事萧明不会亲自出口的。
冰舞看着萧天义几翻变化的脸色,心中更是开心,萧杭先害胞弟,后又嫁祸萧明的罪名是肯定成立了,剩下让萧天义纠结的,就是怎么惩罚萧杭了。
“好,舅父心中有数了,冰茉你先回去吧,舅父要先去上朝了。”
目的已经达到,冰舞点了点头,便向萧天义告了辞,转身奔向祠堂而去。
她还需要再添几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