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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曦小心的确认四下里无人，这才放心些。睍莼璩晓嗔怪道：“你啊尽是没个禁嘴，刚才的话你能说吗？若是别人告你个诽谤天子可怎么办？”

“不是吧如曦，我说说这样的话都有错啊！”程莹瞪着小眼，白皙娇美的脸蛋显得更加可爱。“你也太小心了吧！以后宫里的漫漫人生，你可要如何从容度过？”

如曦叹息，狠狠瞪了程莹一眼，“我以为我愿意，你就记着吧，真正到了以后你就会感谢我的忠言相告的！”

程莹本是一句无心的调笑，谁料如曦听了心里一阵伤心，不禁低下了。莹莹说的没错，整日活得太过小心，以后人生的漫漫长路可要如何从容度过？

今日就是她正式册封之日，若说以前她还只是个待封的秀女，可今日一过，她不就真正成了天子众多嫔妃中的一个吗？

以后她陈如曦可就要真正将终生锁于这深宫中了，以后还有能笑看宫外蓝天的一刻吗？

程莹见如曦脸色不对，不禁有些担忧，“如曦你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是不舒服吗？”

“无事，”如曦偏过头，半晌幽幽问道：”莹莹，你真的想进宫吗？你真的想一辈子过这种深宫长寂寞的日子？“

程莹被如曦问得心里一惊，连忙掩住如曦的嘴，”你撞邪了你，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还说我口无遮掩呢，我看是自己不知分寸吧！”

“总比你好些！”如曦没好气的拉下程莹的手，双眼变得通红，两滴晶莹泪珠滑下脸颊，“没心没肺！”

“你——“程莹拿丝帕替如曦擦干眼泪，叹息道：“好了，你真当我什么也不懂吗？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你要知道，我们这样的出身，大多事是由不得咱们不愿意的！”

如曦不再回话，脸色依旧是不甘心。可她又能再说什么呢，程莹说出的不就是她们的悲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