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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曦也急了，连忙替程莹磕头辩解，“皇上！皇上圣明！程氏并非如刚赵美人所说目无尊卑行无规律，也并非是颜昭仪娘娘所说不守规矩之人。睍莼璩晓只因初入天子之宫宇，心中难免紧张。程氏还为未受封的秀女，慕天子之威又害怕直视君颜也是难免。无奈皇上乃我等秀女们将终身服侍之人，身为秀女自然渴望仰观皇上龙貌。”

“至于各宫娘娘们，程氏观之也实为有因。娘娘们侍奉皇上多年，仪端昭慈，程氏自然愿意看得娘娘们尊容，好学之摹之，日后才能更好的侍奉皇上。所谓君者，人皆仰盼之。贤者，人皆思齐之。亲者，同甘共苦之。如果皇上仍要怪罪与程氏与臣女，那臣女等也只有谢主隆恩！”

“你区区一秀女，倒是好大的胆量！”听闻如曦所言，赵美人怒道：“你这是在指射皇上冤枉了你们么，如此女子，怎可做礼聘的秀女！”

“赵美人，”元慎斜眼瞄着赵美人，悠悠笑道：“陈氏与程氏皆是皇太后亲自替朕挑选的礼聘秀女。你方才话中意思是在说太后眼光差劣，选走了眼？”

赵美人被元慎的话吓白了脸，连忙跪下，急切解释道：“皇上赎罪！臣妾并无此意，殿妾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非议太后啊！”

元慎冷哼一声，冷冷道：“起来吧。”

赵美人小心翼翼的被自己宫女扶起，坐于坐前，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词。

盛武帝顿了顿，笑着对如曦道：“好一个君者，人皆仰盼之；贤者，人皆思齐之；亲人者，同甘共苦之。陈亚宗会教女儿，书香之家果然才思敏捷。不错，朕就欣赏这样才情诗气的女子。”

如曦闻言，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来，这一放便什么勇气也无，只是害怕羞怯。她本想低调收敛，不与人纷争，这倒好，初次见面便让皇上和各宫妃嫔们见着她锋锐的样子。太过引人注目，可如何是好？

元慎挥手指指还跪在地上的程莹，淡笑道：“程氏虽礼规不言，性子倒纯真可爱，天然去修饰。朕念你初犯这次不与你计较，你父亲程正凡为我大盛国镇守西南边境，劳苦功高。功臣之女，朕要赏你——！”

“臣女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莹俯磕在地上的脸蛋松了口气，亏得有如曦在身边陪着，否则她可就惨了。

元慎轻轻一笑，高声说道：“陈氏，程氏听旨——”

如曦与程锦玉闻之，立马俯身在地，异口同声的恭敬道：“臣女听旨！”

“左散骑常侍陈亚宗之女陈氏，朕今日册封你为从六品贵人，入住元祥宫清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