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也不知,只是奴婢原本是莹贵人宫里正五品的贴身尊等宫女,后来不知为何被莹贵人降为从五品的主管宫女,奴婢、奴婢心里的确有怨。后来经不住赵美人相逼利诱,奴婢便答应到莹贵人身边为眼线。后来平容华得病,赵美人指使奴婢在宫道上撒了碎石子,果然使琦洛与尧小蓉双双腿受伤,莹贵人就让奴婢代替琦洛去太医院抓药。赵美人又暗中给了奴婢一张偏方,指使奴婢照着偏方上的药方去抓药,由此药熬给平容华服下。”
贤妃惊愕不已,起身连连摇头悲哀,“好啊,好啊!臣妾竟然不知,后宫中竟然还有这等事在,真是教臣妾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空有总理后宫之誉,未见其效!”
元慎愤怒不已,背着手在赵美人身边踱步,恨道:“可恶!可耻!可恨!赵美人,你还有何话说?”
赵美人还是不愿承认,摇头直哭:“皇上冤枉,贱妾深居后宫服侍您多年,贱妾何曾做过坏事?更何况贱妾哪里来的药方?都是颂星自己被莹贵人降位怀恨在心,如今却都推在贱妾身上!”
颂星嚎啕大哭:“皇上明察!奴婢实在是受赵美人逼使,太医院的张志得太医就是赵美人娘家的亲姨夫,这药方都是张太医为赵美人开的,平时也是他为奴婢取药,否则这偏方也不会在张太医的地方被发现啊!”
张志得听到这里腿一打颤,眼见赵美人失势,连忙双手爬俯在地向元慎告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也是一时糊涂,微臣是一时糊涂!”
元慎眉宇一皱,冷声道:“这么说,颂星所言都是真的?你们当真都是受了赵美人的指使?”
张志得老泪纵横,却不得不低头伏罪:“是,微臣有罪,却实在是受赵美人的指使,请皇上开恩,饶微臣一命。”
“赵美人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颂星正当如花少女之齡,本性原是不坏,如今悔恨不已,此时只想老实相告:“赵美人后来见奴婢愿意与之共事,就承认给奴婢一些银钱,奴婢家中爹娘年事已高又多病,正需要银子治病。所以……所以奴婢就应允了……”
“赵美人,颂星与张志得说的都是实话吗?你还有何话要说?”元慎怒气冲冲,四周杀戮之气戾戾尽显,众人俱都敛气摒声,内室一片静谧。
人证物证俱在,赵美人再也无话可说,往日的利嘴尖牙都没了踪迹,瞪着眼傻了般瘫跪在地。
“贱妾有罪,都是贱妾的错,贱妾也是一时糊涂,求皇上恕罪!”好半天,赵美人才想起要爬到元慎脚边求饶,被盛怒中的元慎一脚踢倒在地。
“你大胆!”元慎盛怒,恍的一掌猛地劈在室内桌上,桌上摆置的杯瓶应声而落,碎片炸得一地。
元慎气得俊脸铁青,双拳俯在背后握得紧紧,一字一顿的恨恨道:“平容华病重至此,朕还以为全都是因为与朕雪夜相约之故,没想到竟是你这等毒妇在背后作怪。阴险算计,竟然算计到朕头上,朕如何还能容得下你!”
赵美人心里完全崩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脸吓得血色尽失,苍白的恐怖。
“赵美人位份不过正七品,平日虽活络却并未见其有多大谋算。颂星背后有赵美人指使,还不知赵美人背后有谁人点化呢?”
贤妃娴笑偏头,满含深意的目光在颜昭仪和申容华身边扫过,语调轻悠的问元慎道:“皇上,你看可否要将赵美人交由宫正司审问,看看其后是否还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