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丝毫不掩藏自己内心的邪恶,都说人无完人,没有谁的性格是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秦柳也不例外。
言:“石参木稀罕无比,此下马姐姐手里的石参木最后落到谁手中,谁便是绑匪。”
说白了,秦柳是将马姐姐当做鱼竿,把石参木当做鱼饵。但秦柳的目的不为钓出杨峰或是其手下的狐狸尾巴,因为这没有必要,在皇权时代,你不被皇帝所宠爱,那一切法度都是废话,一切证据也都是垃圾。
石参木本来就是秦柳用来讨好杨峰才要购买的物品,现在看来,讨好行为也不过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完全没有必要。倒不如像现在这样,通过“钓鱼”的手段让杨峰拿到石参木,纯粹地恶心杨峰一把。除非杨峰真可以将“厚颜无耻”四个字发挥到极致,否则他绝无可能在秦柳面前点燃石参木。
就在秦柳如是梦话一般将自己的用意向樱淑说明之时,白晨佐已从浩宁城中赶回到朱家村。在得知了秦柳今日行程之后,不免冒下冷汗。一双怒眼瞪着马流,训斥道:“马流,此等危险之地,你岂敢让襄王爷前去。”
马流听闻白晨佐训斥,立即跪地道:“小的知罪。”
“白晨佐。”
秦柳显有不耐烦地说话,眼睛依是没有睁开,但口吻的刚硬说明了他此刻精神度极高,高到足够起身与白晨佐打一架。
“本王要去哪里,是你还是马大哥所能阻止的吗?你是想软禁本王吗?”秦柳直白言语,无需顾忌白晨佐作何感想。
“末将不敢。”白晨佐不慌不忙,拱手回应,但口吻与秦柳一样,透着一股敌意,言道:“只是殿下必须明白,光复大越社稷之责重于乾坤,殿下应多加考虑。”
“考虑什么?考虑如何做你和宁湘的棋子?考虑怎么被你们利用才能让你们高兴?”秦柳冰冷地说着话,睁开眼睛,懒懒从床榻上坐起身子。
视线望向白晨佐,秦柳暗是自嘲,虽是从战略角度来看,秦柳与白晨佐和宁湘已统一了战线,可心思底,还是深重的“利用关系”之念。
白晨佐对秦柳此刻的态度无言以对,他不通辩论,也无趣顶撞秦柳,只好哑声,不再说话。
秦柳也不再发难,只是身疲之时,懒得待见白晨佐,于是转过话题,言道:“今日我把石参木交给了马步飞的姐姐,你去盯着,看是谁绑架了马姐姐的儿子。”
秦柳想支开白晨佐,可白晨佐不领悟,直言道:“殿下,您该是回襄王府了,末将此行是来接殿下回去。”
“哼”秦柳冷气一声,心想小爷回不回襄王府,还要受制于你和宁湘那小丫头?
站起身,秦柳迈步就要往屋外而去,口中还阴阳怪气道:“算了,本王请不动白少将大架,还是本王亲自去盯着吧。”
“殿下!”白晨佐被秦柳整的有些不耐烦,一步上前拦住秦柳的脚步。秦柳早已是摸透了白晨佐的心思,他对拦身在前的白晨佐视而不见,转过身继续要想屋外而去。
白晨佐见此,顾不得尊卑,一把拉住秦柳的胳膊,强硬道:“殿下,再有五日时间就是年岁酒宴,您现在该回去襄王府,早作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