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贪得无厌。”秦柳自此看清了,顿时间改变了他原本算有几分恭敬的态度。
向来讲究“先礼后兵”的秦柳现在已是“礼”的够充分,那接下来就该是“兵”法来对质。
秦柳言道:“方丈若真当是出家之人,就不该藏起《洛刹心经》,更不该将沁公主软禁于金光塔中。”
“胡说!”和信转过身,瞪大眼睛盯着秦柳。
对于《洛刹心经》,和信不过是想吊一吊秦景皇帝的胃口,凭着“出家人”和“国师”的双重身份,和信即便在一定程度上怠慢皇帝,也不会引来惩戒的旨意,毕竟全天下人都将典国寺视为的佛门圣地,皇帝若因为一本心经就惩罚了和信,那不就相当于接下了“暴君”之名。
而且,和信本就打算在皇族年岁酒宴之时,将《洛刹心经》奉于秦景皇帝,以得来年新皇帝年号甄选大席。他处心积虑为自己的美名,又怎么可能让秦柳得了心经去讨好新皇帝。
但现在和信是听着秦柳诬陷他软禁了沁公主,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哪怕典国寺再是佛门圣地,一旦传出软禁幼女之事,那朝廷要查,要追究惩罚,都有了顺理成章的名义。
故此,和信免不了要暴怒起表情,竖起手指指向秦柳,质问道:“王爷说出此话,可得有证据,侮我佛门,必是要下得万凶劫数。”
“和信,你与杨峰是什么关系?杨峰亲口承认了沁公主就被捆绑在金光塔中,你还想抵赖吗?”秦柳才懒得理会和信无礼的指手动作,他淡言道:“小王念及和信大师与父皇关系,才是在第一时间赶来典国寺一探究竟,现在皇上已经是知道了公主被关,正要派兵请来。”
秦柳说得自己好像得知了消息就来通风报信一样,说起来此时秦柳焦急模样,也确实是赶了不少的路。但和信始终不能相信秦柳所言,可心中说是毫无担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昨夜金光塔确实有所动静,典国寺中有不少僧人都来通报过和信,只是僧人们进到塔中查看,并未发现异常,而和信也本就无心理会那陈旧的金光塔,只当是鼠类做动,不当一回正事。
现在听着秦柳言辞凿凿,和信难免心虚,可他仍是不能相信沁公主此刻会被捆绑于塔中。
“王爷莫要再使激法,金光塔乃龙脉所在,没有圣上旨意,是绝对无人敢靠近......”
“若是有人要造反,还何须顾虑有没有三皇叔的旨意。”
秦柳打断和信所言,并特别用上了“三皇叔”的称呼以拉近他与皇帝之间的距离。只是和信也算见识过风浪,自然不会被秦柳简单的言语所蒙蔽,但秦柳的“三皇叔”之称,还是让和信潜意识中对秦柳有几分顾忌。
而此时,一声不悦之音传入秦柳与和信的耳膜,更让和信顾虑加重万分。
怀王沉重的步伐靠近到和信禅房前,言道:“臭和尚,你敢软禁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