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安排就好。”对于这些他不需担心,早晨在门前见到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想必就是那些送来的美人,随后淡淡的问道,“你觉得杜涵凝如何?”对于这个一年前赐婚嫁予他的王妃,他有着愧疚。
一年前,他本在外办事,一纸圣旨将其召回京内,以他已有二十,却还未娶妻为由,镇西将军杜成锋长久镇守西部边关,劳苦功高,而将军府中又无人做主,大小姐杜涵凝年逾十七还未出嫁,所以予以赐婚,让他娶杜涵凝为正妃。
他当时有过拒绝,这杜涵凝已有一父长居边关,不想让她再嫁给自己,他身处权利中心,多方猜忌。
圣旨难违,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也是,他的父皇何时会听取他的意见,说自己是他的儿子,其实更多的时候连臣子都不如。
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居然在新婚之日,派他出战,那时候战况并没有那么紧急,为何急于这一时。
将一个女子丢弃在喜堂之外,他知道对于女子来说定是极大的屈辱,更加严重的后果就是,镇西将军杜成锋将和他势如水火,屈辱他的女儿不就是屈辱他本人嘛。
在行军途中他修书一封由暗卫送达西部边关,告知杜成锋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并抱之歉意,杜成锋回他信的只有两字:“无碍。”
事情也算是一个终了,他和杜成锋之间的矛盾没有被挑起,但是对于杜涵凝本人的屈辱还在。
他是愧疚的,无关情,无关爱。
“你是说王妃,倒是个不错的人儿,只是太体弱多病了,动不动就生病了,经常需要卧床休养,院子也很少出,性子也懦,配你,不好。”覃仲言下着结论,摇头叹息道。
“什么配不配的,你也知道……”说着停了下来,神色黯淡了下来,接着道:“也算是我亏欠了她,别亏待了她,有什么补品好药,多给她配点,睿王府还是养得起她的,要是她有什么需要,就满足她,院子里的女人还是少让她们接近挽岚苑,她也经不起折腾。”语气中是担忧,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恩,这些我已经做了,你也不用担这份心了,还有你不要这般灰心,也不是没有办法……还没到最后,说什么都太早,总会有办法的。”覃仲言宽慰着轩辕墨宸,虽然他嘴上说着宽慰的话,但是他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害怕真得没有办法,在心中叹息一声。
“王爷,宫中的张公公来了。”清风在书房外叩门,说道。
“好,去大厅。”轩辕墨宸道,不知这会儿张洵来是所谓何事。
“是,王爷。”清风领命,将书房的门从外推了开来,明媚的阳光倾泻进来。
轩辕墨宸在前,覃仲言跟在身后,清风,啸月两人各站一边跟在身后,私人向着大厅走去。
传旨的公公正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张洵张公公,微胖的身子,面白无须,看到睿王到了,放下手中的茶碗,满脸笑容的从椅子上起身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礼道:“奴才参见睿王,王爷千岁。”
“免礼。”轩辕墨宸说道,走到大堂的上座坐下:“不知公公所来何事?”
“传皇上口谕,今天晚上的庆功宴睿王务必带着睿王妃一起进宫出席。”张洵朗声道,但是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听着还是很显别扭。
轩辕墨宸心里很诧异,眉几不可查的皱起,父皇怎么会下这么一个口谕?
张洵也是个人精,在宫里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安然的升到这么高的职位自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高了,他看出了睿王的诧异,解释道:“睿王妃嫁入王府一年,皇后娘娘召见过几次,王妃都病着,也不能勉强,如今睿王回来了,皇上也想见见自己的儿媳,就想着由睿王带着进宫,让一家人都见见面。”
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今天下午对皇上说的,皇上觉得有理,对于自己这个儿媳也是有所好奇的,所以也就有了这道口谕。
覃仲言笑着上前递给张洵两锭金元宝,说道:“张公公,劳你给皇帝道个不是,王妃又染了风寒,这会儿恐怕已经歇下了,王妃身子弱,禁不起折腾,御医也给看过几次,说是只能静养。”
皇后召见了王妃,王妃都没有去,皇后就派了御医过来亲自诊治,还不说是验证,就怕王妃是装病不去宫里,想着法的抓把柄,但是王妃确实是病了,这可是不假的,那些御医可是一波一波的都来看过诊了。“覃总管,不是我不通融。”张洵将元宝推了回去,这事他必然是办不到的,这钱更是收不得,回首对着座上的轩辕墨宸恭敬道:“王爷不要为难奴才了,我也只是传皇上口谕,皇上的口谕中,说了务必两字,就是无论如何都想见见王妃了,宫中有御医在,不会让王妃有所闪失的,王爷放心好了。”
这“务必”两字是之后他要出宫传旨的时候,皇后娘娘派人要他加上的,这也不算是什么篡改圣意,睿王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说了什么,他也不会得罪任何一方,在这宫中呆这么就,怎么生存他比谁都明白,只是不明白皇后娘娘怎么这么“关心”睿王妃,早前就听说她召见过睿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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