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在心里狠狠的想,这些人到底有没有眼睛,尊主只有这张脸比较像女人之外,到处都像男人啊,他们怎么眼睛都是怎么长的,有见过这么高的女人吗?这人都凭一张脸看人的不成。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些人,玉琊的身量是高了点,但是只要看到他的那张脸,什么都可以被忽略掉了,毕竟最先关注到的还是那张脸,玉琊的长发未束,既不梳男子发髻,也不是女子盘发,一件大红色的狐裘包裹住,看不出他的身材来,自然就认为这是一个女人了。
玉琊继续喝着酒,还倒了杯给趴在桌上的银子,银子用舌头舔了舔,觉得味道不错,前爪举起杯子喝了起来,一杯下肚,还意犹未尽,想着再来一杯。
玉琊也不吝啬,又给倒了一杯,银子没少喝过酒,酒量不说千杯不醉,半斤多还是能喝得上的,这段时间来银子是吃得好喝得好,皮毛越发的水亮,这体重也是噌噌的长,胖了一圈,其实银子也有它的郁闷,比如说主人现在都不怎么抱它了,比如说主人只关心小主子不关心它,比如说小主子很顽皮,比如说……
银子很惆怅,一惆怅,它由多喝了一杯酒,它一会儿要去找小主人玩儿。
客栈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阵冷风夹带着风雪呼呼的吹了进来,燃着炭炉暖和的客栈里骤然一冷。
玉琊感到一阵冷意,他背对着门也不回头就大吼道:“谁啊,还不快把门关上。”他心情不好,不要打扰他。
他这一吼,让客栈里的人都震惊了,这……这不是个男人的声音吗?
难道这不是什么美女,而是个男人?再细细看了一眼,他的肩膀好像比较宽,不似寻常女子的娇小,脚也大,举手投足之间也是男人的洒脱,这真得是个男人?
想到他们刚才对着一个同样是男人的人痴迷无比,还偷觑,在座的众人有种很呕的感觉,面面相觑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愕然震惊懊恼,最后都换做了一声叹息。
也有人受不了这种打击,从开着的门就跑了出去,不管外面的风雪,寒冷也好啊,起码可以清醒点。
门被打开,玉琊吼完也没见关上,他打了个手势,黑奴立即领命前去关门。
站在门口的仅是两个侍从,他们将门大开着,站在门外守着,还没进来,外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还有一队侍从在旁边守着,看来他们的主人还没下来。
黑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马车,动手就把两扇门给合起来,两个守门的侍从见状,立即伸手阻拦,抵在门的两侧,大喝道:“不许关门。”
黑奴撇了两人各一眼,“你们主子磨蹭半天都不进客栈,不进客栈就把门给关起来。”
黑奴口气不善,他也是极其的怕冷好不好,从来没有过过冬天的人,对于雪天他还不能适应,此时他将门合道一半,中间是和他等宽的缝,寒风混着冰雪渣子全都往他身上招呼,他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有发抖的一天。
两个侍从抵在门上的手是用了内力的,但是眼前异常高大丑陋的男子也是不俗,居然一人抵挡住两人,形成势均力敌的僵持之势。
其中一个侍从冷哼一声,道:“让你们等我们主子那是福气,去去,快松手,走开,小心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奴也是个硬脾气的人,在南疆他的身份地位不低,除了尊主玉琊的命令谁也指示不了他,虽然这是凌华国的地界,但是也不容许两个侍从这般口出狂言,而这个等他们主子就是有福气的话语中的人包括了尊主。
让尊主等人,口气倒是不小,当即回道:“这样的福气谁要谁拿去,我们消受不起。”
说着手下运起八分的内力,在那两个侍从因为他的话失神的空档,两手一用力将门给关上了,那两个侍从明显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没想到有人敢反抗他们的话,失神只是片刻,在门合上最后一道缝儿的时候两人也同时发力抵挡。
两股内力在门上流转着,客栈内的人都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下一刻就来一场厮杀。
脆弱的门板终于是受不住两道内力的加持抵抗,渐渐的开始裂开,黑奴立时一闪,外面两个侍从撤力不及,随着门板的倒地也扑进了客栈里的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