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宁儿呢？”杜涵凝再次问道。

无恨回过头来看着杜涵凝，疑惑她怎么会问这样简单的问题，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被无恨一看，杜涵凝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微微低了低头，粘去小宁儿嘴角的一粒饭粒。

杜涵凝顿了会儿还是说道：“无恨，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你难道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无恨的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此时她手里抱着小笙儿也做不了什么手势，只一味的逗弄小笙儿。

无恨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这已经是这一晚上无恨第二次沉默了，无恨的心中藏了很多事，但是又因为不会说话，她不愿意表达出来，也不让别人探究，这样的苦闷她知道，但是她却真得猜不出无恨心里的心思，不过当年无恨娘亲的事情肯定在她留下了不小的伤痕。

“这次见到了袁师傅，你就和他一起回楚阳吧。”杜涵凝说道，在南疆整日呆在宫廷之中，在别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婢女一般的存在，何况她以前在南疆皇宫中做了宫女，就算有贵族想要娶她，也会顾念身份，虽然这不是问题，只是中间必然会有所隔阂。

而到了楚阳就不同了，他是宸的师妹，身份自然高人一等，在宸的军营之中青年才俊自然也是不少的，同样身为楚阳人，矛盾就会少些，有袁师傅亲自把关，自然就不会差。

杜涵凝是这样想的，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无恨，看着她的表情。

无恨一怔，立即摇头，可是随即她又点了点头。

杜涵凝看她这样，顿了顿说道：“无恨，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想要赶你走，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我在南疆耽误了你的终生，反正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到凌华国和你师兄他们见面，你再做考虑考虑。”

无恨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杜涵凝并不是要赶她走，她一开始笃定的摇头是不想离开南疆，能够见到玉琊也是好的，可是后来想到他根本就不可能看上她，她留在南疆也是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她点了头。

算起来，除了上次从南疆到跖胡国相处的一个多月，她和爹爹和师兄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相处过了，或许她回去楚阳也是好的，爹爹年纪大了，还要在军营里奔波，有她帮衬着总是会轻松些。

“不说这个了，”杜涵凝把小宁儿嘴角擦干净，将她举了起来，“你说，宸看到小笙儿和小宁儿会是什么表情？是喜欢还是厌恶？如果我让他抱抱他们，他会不会把他们扔开？”

据逐日的说法就是轩辕墨宸现在比她最初见他的时候还要冷酷，整天冷着张脸，就差掉冰渣子了。杜涵凝想到一脸冷酷摆着脸的轩辕墨宸面对着两个牙牙学语爬来爬去的小家伙的场景就笑了开来。

无恨也笑了，带着小笙儿走到了杜涵凝的身边，握着小笙儿的手摇了摇。

师兄纵然不认识他们，也不会做出将两个小孩子扔开的举动，师兄以前都是面冷心热，就算绝情，她相信他的本质也不会变，他还是那个师兄，只是她也很诧异杜涵凝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杜涵凝亲亲了小宁儿，笑道：“他要是敢扔，看之后我还理不理他，我就带着小笙儿和小宁儿躲起来，让他找不到，是不是啊，宁儿，我们不要坏爹爹。”

小宁儿被杜涵凝逗得咯咯的笑个不停，小笙儿见杜涵凝和小宁儿亲亲，却没有亲他，有些不乐意了，皱了皱小眉头，肉肉的手拍在杜涵凝的腿上，拽着她的衣服。

“抱……坏……坏……”

这动作引得无恨和杜涵凝两人都是开怀大笑，不知道这个意思是说杜涵凝不抱他是坏，还是在复述杜涵凝之前那句坏爹爹。

见两人都笑，小笙儿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嘴一瘪，两手就抱住了杜涵凝的小腿，一双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杜涵凝，直看得人心软。

杜涵凝将小宁儿抱在腿上坐好，才低下身来，亲了亲小笙儿的脸颊，“娘抱着妹妹，抱不动笙儿，等会儿再抱笙儿，好不好？”

小笙儿似懂非懂的松了手，只是改抱为拽着她的裙子。

“小笙儿想不想见爹爹？”杜涵凝问道：“我们就快要见到爹爹了，高不高兴？”

在小笙儿脑海里对这个爹爹称呼就是整天让喊爹爹那个一团红色，他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

杜涵凝看他这表情，“小笙儿不高兴见爹爹啊？那见了他，小笙儿就打他，谁让他忘了我们可爱的小笙儿，是不是？”

小笙儿一听打就来了劲儿，拍着手就说到：“打……打……”

无恨看着母子两的互动，只能一直笑，心里为自己的师兄默哀了一下，看来师嫂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为他以后的生活表示担忧啊。

小笙儿拍了会儿手就去拉小宁儿的小手，小宁儿甩了甩手，转了个身，把手握在了胸前，脸紧紧贴在杜涵凝胸前，还能听到她哼了一声。

杜涵凝一手环着小宁儿，不让她掉下来，另一手握住了小笙儿的手，“笙儿，你是不是欺负妹妹了，看妹妹都不想和你玩了。”

两个孩子一直都在眼皮子底下，小笙儿有没有欺负小宁儿一目了然，杜涵凝这样问，也只是逗逗小笙儿。

小笙儿只睁着眼睛看着杜涵凝，瘪着嘴，见他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杜涵凝也不再逗他，说道：“娘亲知道笙儿很乖，没有欺负小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