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宴却是不想多说:“娘子,这是我欠他的,我希望他好好的。”
“好吧。”夏浅笑心中有着疑惑,并没有问出口,施宴不说,那就不问吧。只是,相公,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你有事在瞒着我?
第二天的时候,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夏浅笑在吃罢早饭后,就去了隔壁的礼部尚书府,说来也有很久了,她一直没有见到施老爷和施夫人他们。天山老人在盛京住了几天后,终是不放心独自回天山的萧慕,后来也带着齐凌梵匆忙离去了。
他们离开的那天,一起来到了暖玉阁,说是想要见见夏浅笑,夏浅笑并没有见他们,她痛恨离别,总觉得有些人那样,一旦转身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再见,再也不见。
施宴笑她担忧过头,要是她想师父和小师弟了,他会马上带着她回天山。夏浅笑摇头,她担忧的是物是人非,那种感觉,曾经的她深有体会,她觉得荒凉。
礼部尚书府,施老爷和施夫人还是像在运城一样,恩爱如初,这场纷争,他们是自愿卷进来的。夏浅笑心中有点对不起他们,毕竟她是他们的儿媳妇,她让两个老人家担心,她的身份给他们带来了麻烦与担忧。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夏浅笑走向前去,小心地扶着施夫人,又对着施老爷做了个鬼脸。她的这一举动逗得两人哈哈大笑,多日以来的郁闷全部一扫而光。
“皇上五十岁寿臣就要到了,我和你娘在探讨礼部尚书府该送什么礼?”送珍宝吧,身为一国帝王,哪样的奇珍异宝,他没有见过,送些普通老百姓家的玩意,又怕礼部尚书府失了面子。
“老皇帝的生辰?”夏浅笑皱眉,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啊,过半个月就是夏文帝五十大寿了。”施老爷感叹,岁月不饶人,以前的他是他的君,他的友,现在,他们早已是形同陌路了,他也不再是朝廷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
“是吗?”夏浅笑一双美眸中闪过一丝黯淡,爹娘都知道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吧,唯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再抬起头时,她已是一脸的笑意:“相公有没有说送什么?”
“那孩子啊。”施夫人语气中透着无奈“宴儿说什么也不送,还说礼部尚书府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
被这句话逗乐,夏浅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刚的阴霾全部一扫而光,她怎么可以埋怨施宴呢,埋怨他不把这件事告诉她,相公说的那句话摆明了只有她才说的出来。
“浅笑,燕王府送什么贺礼?”施老爷问道。
“燕王府啊。”夏浅笑故意拉长语调,见两人都是认真地竖着耳朵,明显的好奇,她狡黠地笑“我就不告诉爹和娘亲。”
“你这丫头。”施夫人笑着骂道“还在娘亲面前卖关子?”
“娘亲猜猜吧,看看我父王会送什么贺礼?”夏浅笑在心中心疼了一把,不管怎样,燕王府送出去的东西肯定不会差,老皇帝不知这次会赚多少私房钱,也不知道这次周边的国家会不会派使臣前来祝寿?
“娘亲猜不到。”施夫人温柔地道。这送给帝王的寿礼可是一门大学问,值得好好琢摩,不过,她向夏浅笑的肚子看了一眼,浅笑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额,怎么又是看我的肚子?夏浅笑无语,虽然大家从没有当面催过她,但是那眼神可是红果果的询问,她的肚子没有动静,她有什么办法。
“爹,娘,我先进去等相公了。”说完了这句话,夏浅笑就向施宴的卧室跑去,还留在这里干嘛,难道又要等着她的婆婆给她送什么十全大补汤?
“老爷,是我太心急了,浅笑还是个孩子。”看着夏浅笑那冒失的样子,施夫人之觉得自己逼的太过了些,浅笑这个样子哪里做好了当娘亲的准备。
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施宴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夏浅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施宴轻轻地把她抱在怀中,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前额,这个小女人,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难道不知道这样容易着凉吗?
又过了一会儿,夏浅笑在施宴的怀中幽幽转醒。
“快点,跪下来唱征服给我听。”某个小女人一见到施宴,就想起来了他瞒着她皇帝寿辰这件事,夏浅笑下定决心要给施宴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