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们下去看看。”夏浅笑已整理好了衣裳。
两人又下了马车,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绿衣紫衣正和一群黑衣人在打斗,地上也倒下了好几具尸体。
被黑衣人打断好事的施宴只觉得憋着的火急需发泄,因此,他抱着夏浅笑就加入了打斗之中。
这是夏浅笑第一次看见施宴杀人,眼前的男人出手狠辣,招招夺人性命,仿佛来自地獄的修罗一样,这是夏浅笑所不熟知的施宴。
黑衣人越来越少,转眼只剩下一个黑衣人了。情况不妙,黑衣人想要逃走,施宴哪里会让她逃走,抱着夏浅笑就追了上去。
两人对接一掌,黑衣人脸上的面纱滑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又飞快地把面纱带好。速度之快,夏浅笑并没有看清黑衣人的长相,施宴却看清了,眼中的惊讶之色明显。黑衣人同样看清了伤她之人的长相,惊讶得连退好几步。
然后,她踉跄地跑远了,施宴没有再追,也阻止了绿衣紫衣追上去。
夏浅笑垂下眸去,收敛起眼中的异色。刚刚她虽然没有看清黑衣人的样子,但施宴和黑衣人的失态,她却是看在眼中。
相公认识那人,同样,那人也认识相公。
“娘子,我们先回去。”
“好。”
一路无话。回到燕王府的时候,施宴并没有和夏浅笑一起进去,嘱咐了夏浅笑几句,施宴就走进了一旁的礼部尚书咐。
夏浅笑目送着施宴进去,看不出心中所想。她从马车上下来,刚踏进燕王府,就听到忠叔走了过来,说是耶律王拓跋夜过来了,已在大厅等了很久。
夏浅笑点点头,她先去暖玉阁换件衣裳,顺便再吃点东西。忠叔应声退下。
夏浅笑松了一口气,她打发绿衣紫衣离开,才走进了暖玉阁。
暖玉阁中,小丫头芳菲正无聊地在房中跺脚,顺子坐在一旁,闲得眼睛只能往芳菲身上瞅。听到开门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看去。
“郡主,你回来了。”小丫头惊喜地向前,像好姐妹一样拉着夏浅笑的手,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好意思。
夏浅笑对着她笑了一下:“嗯,我回来了。”
两人高兴,又跑出去给夏浅笑端早膳。
吃完膳食后,夏浅笑就把今早在华恩寺遇到那个老太太的事情,说给两人听,她只希望两人能够回想起什么来。
可是,顺子和芳菲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两人都说了一句话,以前的郡主并不相信他们二人,有什么也不会和他们说,郡主以前对朝阳公主最好了。顺子和芳菲还不知道这么多年,拓跋也一直假扮朝阳公主的事情。
“对不起。”这句话是夏浅笑代替原主说的,一个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好,你自然能够感觉的到。
这段小插曲过去了,芳菲和顺子就开始说正事了。今而早上,皇宫传来消息,不知几位皇子犯了何事,惹怒了夏文帝。太子殿下被禁足一个月,睿王爷被禁足三个月,而三皇子被禁足一年。
众大臣不知几位皇子所犯何事,但这却是泱及了几位皇子,尤其是三皇子的处罚,禁足一年,这岂不是要将他与外界隔绝吗?
百官想到三皇子年幼时就被贬去了西北苦寒之地。百官求情,夏文帝无奈之下将处罚该成太子无罪,不需禁足,睿王爷禁足一个月,三皇子禁足三个月。百官再怎样觉得不公平,也只能见好就收。
夏浅笑听完这一切后,冷笑一声,老皇帝真够偏心的。按理说,受处罚最严重的应该是太子殿下,他既是太子,又是兄长。而如今,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醉心院有消息传来吗?”
夏衍曦已经知道柳飘飘是朝阳公主,又怎会没有行动。
“郡主,黄玉传信过来,柳飘飘被三皇子带走了。”
果然,三皇子也算一个赢家,至少他找到了朝阳公主。
“郡主,为什么三皇子要带走柳飘飘?”难道三皇子对柳飘飘一见钟情了。
“柳飘飘就是朝阳公主。”
“什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未央宫。
嘉懿皇后正对着镜中梳妆,秦嬷嬷跪在她的身后。
“奶娘,你的意思是又失败了?”嘉懿皇后的声音冷清,上次刺杀容华郡主失败,是因为容华郡主身边有绿衣紫衣。
而这次,她所派出之人,对付绿衣紫衣绰绰有余,又怎会杀不了容华郡主。她本想放过容华郡主,但奈何夏浅笑在夏文帝生辰时,又宣布只爱新晋礼部尚书。一次又一次,夏浅笑当着天下人的面又打她儿子的脸,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小姐,老奴。”秦嬷嬷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老泪纵横。
“娘娘,宫外有你的故人求见。”小宫女站在外面说道,只希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于她。
“故人?”她幽居未央宫二十多年,哪里还有什么故人啊。
“让她进来吧。”
小宫女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嘉懿皇后的故人走了进来。
“民妇参见皇后娘娘。”施夫人跪了下去。
待看清她的容貌,嘉懿皇后惊喜地叫了一声:“阿黎姐姐,是你吗?”
嘉懿皇后上前一步,拉着施夫人的手,她像个快乐的小女孩一样:“阿黎姐姐,你怎么来了?”
施夫人从她的手中把手抽出来,又连着退后了几步:“民妇今天是为自己的儿子而来。”
“你的儿子?”嘉懿皇后受到打击。
“他也在盛京吗?”
施夫人看着嘉懿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是,他也在盛京,他就是新任礼部尚书,他早已和容华郡主成亲了。”
这是施宴的原话,他要求施夫人转告嘉懿皇后的话。第一次,第二次,嘉懿皇后派人去行刺夏浅笑,他容忍了,却不能容忍第三次。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保护不了,那就枉为一个男人了。
“阿黎姐姐,你是说宴儿已经成亲了?娶的人还是容华郡主?”嘉懿皇后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早就听说过礼部尚书名叫施宴,却没有在意,毕竟这个天下姓施的人那么多,她以为只是巧合而已。
“皇后娘娘,民妇求你,不要让宴儿为难。”一想起今早施宴的表情,施夫人就一阵心疼。
要不是真的为难,施宴又怎会和她说,那孩子一直都很懂事。
“阿黎姐姐,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宴儿呢?我要见他”嘉懿皇后情绪失控。
施夫人无奈地抹泪,施宴并不知他进宫了,要是知道,那孩子又会胡思乱想了。
“皇后,民妇言尽于此了。”施夫人转身就要离去,她只希望,嘉懿皇后和她一样,终究还是疼施宴的。
“小姐,黎小姐已经走了。”直到没有看见施夫人的身影了,亲嬷嬷才说道。
“奶娘,我是不是做错了?”嘉懿皇后满脸泪水,她多次派人去刺杀容华郡主,施宴一定恨死她了。
秦嬷嬷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然后,嘉懿皇后听到她说。
“小姐,老奴今天就是从施少爷手中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