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紫辛乖乖点头,人家这么为她着想,她岂有不乖之理。
易辰净手后,准备拔竹篱笆,萧雨之拿没受伤的手捂住眼,又在指缝里看着易辰的表情,易辰眼都没眨一下,嗖就拔了出来,血跟着溅到他衣袍上,他视若无物,合着绢巾压住伤处,施针止住血,然后边擦拭残血边缝合。
萧雨之藏在手心后的眼睛,不由睁大了一下,这位君王如他所想,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跟墨音是一样的,不动手则罢,一旦动手,心狠手辣的绝不含糊。
他是琴师,但他不是瞎子,有感这位君王会续墨音之后,伤那个女人第二次。
“别沾水,别乱动,想不影响以后拂琴,伤口没愈合之前,一定要多注意。”易辰道,一边说一边擦干净矮桌上和地上的血渍,染了血的绢巾绷带,包括他身上带血的袍子,全拿到竹林里丢的远远的,然后找了件萧雨之的衣裳换上。
手也没忘洗洗,不留一点血腥气,他这才去房里放舒紫辛出来。舒紫辛躺榻上发呆,发着发着竟然睡着了,许是之前跟易辰那个啥的时候,为了让自己做到,她用尽了全身力气。
易辰坐到榻边看着她,暗想萧雨之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在那个时候,这或许就是天意了吧,还没到他能要她的时候。
他吻她抱她时,她没拒绝,但她的小手全是冷汗,她真傻,不用这样逼自己,他可以等的,白头到老要几十年,终于一天会让他等到,就算那个时候他老了,要不动她了,他也不会后悔。
躺到她身边,揽她到臂弯里抱着她一起睡。她的存在已能化掉他所有的疲乏,圆不房圆他都心满意足。
矮桌边的萧雨之,目光停在包扎好的伤口上,伤口已经不疼了,但他的心有些疼。他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从来没有跌的这么严重,割破手的时候都很少,所以,他是故意的,那个女人很可怜,可怜到让他觉得心疼,不希望她被墨音以外的男人拥有,更不希望看到她第二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