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开几付药做调养用。”玉言之执起桌上的毛笔一番奋笔疾书,潇洒飘逸的行书便跃然纸上。
“每一个人体格不同,下针深浅度肯定也不同。到底该怎样把握好度?”苏恨瑶对着三枚针自言自语。
“常触摸自然就能把握度。”玉言之耐心的应道。
这女子对行医兴趣很大,也善于思虑,若是男子应该是个可造之才。苏恨瑶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语塞。
“看来你摸过不少人啊?”苏恨瑶有所顿悟的挑了挑眉。
“……”玉言之白皙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无奈的样子甚是可爱。
楼下闹市区突然变得很吵,马蹄由远及近让苏恨瑶好奇的推开窗户张望。
熙攘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宽阔大道,潮鸣电掣的铁骑队从人们视线中一跃而过。
为首面色严峻的男人留给了苏恨瑶俊美的侧面线条,他一身黑色秀云纹锦袍,急速前行让袍子被风扬起,如墨的三千青丝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结绳,不羁的在风中恣意翻飞,明明是不协调的装扮却给人气势横溢,英姿飒爽的感觉。
那是天生王者的气场!
他右耳那一晃而过的幽幽蓝光让苏恨瑶扬起笑。
白翎衣!
“玉言之啊,你对这皇都熟悉,这骑马横街而过的男人很厉害?”苏恨瑶歪过头问。
“他啊?”玉言之给冬儿理好床褥不屑道:“不予评置。”
“你们很熟。”听这口气好像他和白翎衣有点渊源。
“熟透了。”玉言之不温不淡的应了句,然后给自己倒水喝茶。
饶是玉言之有良好的素养,可一想到自己回皇都的原因是素和湮西他就火冒三丈。
“可以透露点消息?”苏恨瑶搓了搓手一脸媚笑坐到玉言之边上去。
她想,白翎衣啊白翎衣你也是穿越到个倒霉孩子身上了呀?!
玉言之有些奇怪,这皇都内外天子脚下竟有不知道自己与素和湮西的人,转念一想,她若是待在深闺不知外面也情有可原。可这姑娘像是久待深闺的人吗?
她满脑子思考着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在装傻,或者她当真不知情,是从别国来的也不一定。
想到这一层他问:“他很重要?”
“当然不,若是比较起来我更愿意向你讨教医术。”苏恨瑶敏锐的感觉到他在审视自己,因此快速的做出了反应。
这时,门被狠狠撞开。
“讨教起医术来了,以后岂不是要天天见面?”一身戾气的女子手持长剑看着二人。
“你来作甚?”玉言之下意识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
“抓奸夫淫妇!”女子鼓起腮帮子,杏眼怒瞪。
“简瑜,什么奸夫淫妇?!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玉言之有些怒了,皱眉怒斥:“你少在这丢人现眼,快走!”
“我认识你,你就是那晚在南王府大言不惭,不知羞耻的女人!我要抓你进刑事部坐牢,判你个十年!”女子拔出长剑挽出剑花要刺过来,苏恨瑶一个侧身躲过顺势踢掉了她手中的剑。
“简瑜你,你实在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天!”玉言之抱歉的对苏恨瑶道:“姑娘,在下要向您道歉,实在是对不住。”
“玉言之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谦和了,我是你未婚妻!怎没见你对我谦和过?”女子脸上挂不住又朝玉言之吼。
“我们已解除婚约。”玉言之淡然回应。
“你!”女子踢掉一旁的椅子,指着苏恨瑶骂:“狐狸精,勾搭了别的男人又来勾搭我男人。迟早我会把你抓紧大牢。”
“姑娘,说话请尊重别人。”苏恨瑶温和道:“玉公子,我先行告退。”
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摔瓶子砸东西的声响,这影响不了苏恨瑶的心情。
良久,女子啜泣着从里面跑出,经过苏恨瑶身边狠狠等她:“狐狸精,你给我等着!”
“姑娘,在下实在……”玉言之显得极为尴尬。
苏恨瑶打断他:“清者自清。待会我去采购一些用品,麻烦你帮忙照看冬儿。”
“可,可不可以……顺便帮在下雇辆马车?”他眼睛往一边飘,局促的表情耐人寻味。
“楼下有很多呀。”
“在下,在下不懂与人交道,身上并无分文……在下在外云游一年,回到皇都分不清该走哪条街……”玉言之一言难尽。
“家门口也迷路,老年痴呆啊你。”遇到个社交白痴也算她倒霉,苏恨瑶不雅的翻了翻白眼。
“什么是老年痴呆?”玉言之呆呆询问,一副好奇宝宝状。
“额,老年痴呆就是……算了,你家住址你总该知道吧?”
“南王府右侧的宅邸。”
“……”
孽缘啊孽缘,从穿越到现在她遇到一切事情都会和南王府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