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恨瑶皱皱眉,开始一番数落:“谁给你的?我不是说了不可以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嘛?除了这一条不允许以外,你可以随便在平安镇横着走。”
糖葫芦可不是大漠有的东西,她心里不安。
“是个大胡子叔叔给的。”他把糖葫芦背在身后跑去找冬慕姑姑,生怕苏恨瑶把糖葫芦给丢了,这玩意酸酸甜甜他还是头一回吃到。
为保行踪隐藏得万无一失,他们设法甩掉了海晏,说到底他终究是素和湮西的人。
冬慕也嫁了人,是平安镇本地一老好人,专门帮人跑货去帝都,顺便也帮苏恨瑶做事。
“诶,我说你们怎么还不走,打烊了今天不做生意了。”苏恨瑶挥挥手,在这安平镇她就是地头蛇,有名的黑点老板娘,她敢说别人就不敢说二。
四人带着黑罩子斗笠把面目遮了个全,装扮实在诡异。
为首的那人正要伸手去夹桌上的菜,苏恨瑶一掌拍在桌上,屁股坐上去:“没听见老娘说的话吗?”
那人动作凝固了,似乎这辈子也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人。
旁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似乎在告诉他苏恨瑶这人不好惹,他犹豫了片刻轻叹一声,只好走人。
翌日清晨轰轰烈烈的马蹄声吵醒了苏恨瑶,她豁然睁眼,拿起青麟长鞭翻身下床,只着了件亵衣就跑了出去。
来人约莫有三十几人,皆是身着骆驼皮衣,蒙面黑巾,手持弯刀,身材高大骑在高头大马上。为首的男人目不转睛盯着急速奔来的苏恨瑶,眼中压抑着其他情绪,只一瞬又恢复了清明。
“新来的没人告诉你,这里是老娘的地盘吗?”苏恨瑶看着被他们抓起来的平安镇民,举着鞭子气汹汹警告。这些人就是搞得人心惶惶的马贼,不过是新手,让她来教教他们什么叫真正的心狠手辣。
为首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屑于跟她费口舌,身旁的男人怒道:“你敢这样骂我们当家的,找死!”说着挥剑迎战。
很久没有对手了,手快长蜘蛛网了。苏恨瑶兴奋挥鞭,两人来来回回过了三招,那人便在她手下败落。
“废物!再来!”
接着又有五人迎战,不出一炷香的时辰,五人统统落下马,倒在地上痛哭声音。
为首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可以压低的声音深沉:“好身手,姑娘年纪轻轻就一副好身手。”
“不年轻了,快二十三了。”她摸摸头发,一脸叹息,古人二十三的确是个老姑娘了。
他嗤嗤低笑道:“老子今年二十八,正准备找个婆娘暖床,瞧你这副心狠手辣的样子,配得上老子!”
说着气势汹汹徒手下马,还滑稽的摔了一跤,实在狼狈。
苏恨瑶抽抽嘴角摆出招式,不敢轻敌。可是那人只用了一招就把她打败了。
他去掉脸上的黑巾站在她十米开外温柔笑:“小苏儿。”
泪水,顷刻间决堤。
他大笑三声,施展轻功移到她面前,点住她三大穴位,扛起丢上马背:“走,跟老子回家成亲。”
苏恨瑶:“……”
潇然拉着冬慕的手站在人群里观望,甜甜道:“那人长得不错,不像大漠男人个个歪瓜裂枣,姑姑我的意思不是说姑父。最终要的是他还给我一窜糖葫芦,我就勉为其难让他做我爹爹了。”
冬慕:“……”
夜晚的贼窝十分热闹,因为他们当家的抢了个牛掰的娘们,正在成亲。
苏恨瑶四肢被束缚着,身上动弹不得,浑浑噩噩被拜了堂成了礼强行送入洞房。
鸳鸯盖头被掀开,入眼是长身玉立、喜袍裁剪合宜的男人,他的容颜依旧俊美非凡,只是眉间多了一分沧桑,昭示着这些年他的经历。
他温柔给她松绑,解了禁,她揉揉酸痛的手腕勾唇一笑,扬拳打在了他的右眼上。
这一拳下去,来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苏恨瑶慌了神,刚才他下马还摔了一跤,他不会是废了功夫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吧,这一拳力道不小,不会被打死了吧?这怎么可以,好不容易才相聚,自己干嘛不好好说话就把他打死了?
“素和湮西?湮西,湮西……呜呜呜。”哇一声她嚎嚎大哭,他怎么这样就走了。
男人倏然睁开眼,长臂一伸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小苏儿,我想你。”强势的吻似乎要将她吞没。
红烛燃了一夜,他们之间有很多话要说,也有一辈子时间去慢慢说。
“你做了强盗,那老婆呢?”
“近在眼前。”
她拔高了声音,怒道:“我是说赵筱娅。”
他笑着揉揉她紧皱的眉心,她情绪激动也再说难免:“她?素和简南把她嫁到给了莫云攸做东览国的和亲公主。”
看素和简南坐上了那个位置,她歪着头看他:“那你呢?”
他笑了笑,伸手解去自己衣物。
苏恨瑶老脸一红,下一秒她泣不成声,条条刀痕述说着他这些年来的经历。
“诶,别哭。”每次她一掉眼泪他就不知所措,擦拭她泪水的手被她一手拍开,她抽了抽鼻子,挽高袖口咬牙切齿道:“老娘回去找贱男算账,情同手足他为何要这般虐待你。”
“他没有,我自愿让出皇位,皇爷爷无奈病了一场只好……”
她心里一阵窝火:“别跟我提那老头子,说说贱男为什么虐待你?”
“……”一别四年,她其他不见长,倒是脾气见长,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
“四年东征西战因为我跟他定下一个约定,天下太平,他给我庶民身份,永不威胁他的王位。他很好奇,我到底是为了一个怎样的人放弃了所有。”说完他拥着她更紧了些。
她知道,答案是她。
“素和逸!”她想起这个恶心的名字,当初他企图侵犯她时,若不是她机智把他弄晕了逃走,说不定她早沦落他国成为被众人凌辱的妓女!
“素和逸?”说起这个名字他轻哼了一声,狠狠道:“割舌头,剜眼睛,剁去四肢,再用毒药浸在爷的药坛子里,再找来万种毒虫天天撕咬,最后制成尸偶好好虐待。他是在我得到你消息的头一日死的。”说着他还呵呵的笑,笑得她胆战心惊,哎哟,这些年他不会找不到生理解决硬生生憋成了变态吧?
他修长干净的指执起她的下颌:“小苏儿,我爱你。”
“唔,唔,我也是。”
舌尖缠绕,云卷云舒,沉醉彼此。
她眼角划过幸福的泪,跨过了千年的缘,湮西,你终于带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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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苏的第一部文文,情节拙劣之处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