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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阳斜眼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巨龙，神情淡漠，慢悠悠地说道：“很可惜，我来晚了一步。应该由我为纪小季报仇的。”

枯人也阴沉着脸，毕竟刚经过这一场大战，他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呦，看来还有胜利的果实嘛。”何阳看了一眼单雪和单灵同时压着被捆成一团的卡特，“面相还是挺不错的，也是心阱吗？”

“新任的春之宫阱皇，卡特。”高清扬接下话来，看了看何阳，总感觉现在的何阳魄源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这个啊……”何阳舒展了下身体。

“看来……”枯人浅浅说道，总算舒展开了微笑，“练成了吧。”

“是啊。”何阳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说起来，真是个不好的回忆啊。”

几个小时前的第十三月阁。

何阳被江啸林击中后无力地摔落到地面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

“没想到，练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啊。”何阳苦笑着，松开无剑，身体的阱变也消失了，仅仅保留着次生状态，“抱歉了，无剑，我没能让你变为更强的形态。”

“是这样吗？”

就在何阳闭眼的那瞬间，他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纯空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悬浮在空中，而远处……则是和自己父亲一模一样的无剑。

又是这样的场景？何阳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

“无剑？”何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无剑面目表情地说道，一步步靠近何阳，“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何阳惋惜地低下头，眼珠斜向脚尖，“真是抱歉啊……我没能让你到达终生的地步？”

“哦？”无剑忽然冷笑着，“真有意思啊。”

何阳疑惑地抬起头。

“早就跟你说过了。”无剑慢悠悠地说道，“不是月士领导月剑，而是月剑指挥月士……换句话来说，不是你没办法让我终生，而是并没有把终生的力量给你。就这么简单而已。”

何阳眼睛睁大，眼珠微微抖动着，闪着疑惑的光芒，缓缓道：“为，为什么？”

“因为……”无剑摇摇头，冷笑着，“你还没到达我决定把终生交给你的地步。”

“为什么！”何阳轻喝道，“我是你的主人，我需要你才能战斗？”

“主人？哈哈，太好笑了。”无剑更加不屑地笑，“我告诉你吧。我才是你的主人，每把月剑都是月士的主人，你可不要主次颠倒了。”

“让我终生！”何阳不依不饶地吼道。

无剑却不说话，慢慢离开。

“无剑！”何阳喊道，可是阻止不了无剑的离开。

等等……就在何阳绝望之际，忽然觉得有些事情不对。

为什么……无剑明明身影在缩小，自己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而这个时候何阳朝着无剑冲过去，但让他惊愕的事情发生了，无剑的背影居然变成了自己的背影！何阳低下头，地面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而自己变成了……无剑的模样！？

“所谓终生。”何阳看着变成自己的无剑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用阴冷的声音说道，“就是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换句话来说，就是……人剑合一！”

何阳一睁眼，看见凌儿正冲着自己而来，何阳看着自己手中的无剑，忽然冷冷笑了笑。

何阳居然丢掉了剑！远在空中的江啸林看着地面的何阳，浅浅笑着，闭上眼睛消失在这里，他知道何阳已经做到了。

凌儿并没有明白何阳这个举动的含义，她修得终生时虽然也经历了这一环，但毕竟已隔数百年，自然没有察觉到。

所谓终生……并没有主次关系，我就是剑，剑就是自己。即便剑不在身旁，也是如此啊。何阳微笑着闭上眼，任由凌儿冲向自己。

这小子……是纯粹放弃了吗！凌儿皱着眉，想道：可恶！在这样没有毅力的家伙上浪费了那么多气力！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也罢，废物留着没用，就这样解决了吧！

但凌儿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武器刚接触到何阳的身体时，何阳居然活生生不见了。

“啊，我算是知道了。”何阳的身体从背后传来，同时又躲过了宁杰的偷袭，冷冷笑着，“原来终生是这么一回事啊。”

凌儿微微颤了颤，知道何阳魄生的能力是速度，从刚才轻松躲过自己和宁杰的攻击后，就能明白……如今的何阳已经知道了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