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在他怀里低语,
他抬起她的头,看着她,“不知道?”
“嗯,不知道,”
“他找了你这么多年,心里一定很苦,他是你爹爹,你不能,也不可以不认他的,”他听她说从小没有父母,在什么孤儿院长大,那么她心里一定很是渴望父母之爱的,不管她是谁?既然她胸显奇花,那她就是师父夜倾城的女儿,认下师父夜倾城,她就有了家,不在是孤儿了。
汐落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或是该不该认下这个父亲,她很渴望象其他孩子一样有父母的疼爱,能承欢膝下,可她不知道认下他们后自己要如何的去面对他们,她缓缓的起身,“阿绝,我累了,我回房间了,”
“别走,”聂绝忧拉着她,“就在这儿歇着,我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其实,他是怕她一个人回到房间胡思乱想的乱了心绪,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单薄的背,他低声道:“落儿,我想回去看看我爹爹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好半天没有言语,当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低声说道:“别忘了宗政执恒,”
“是,以后这世上没有聂绝忧了,只有宗政绝忧,”他的语气坚定,似是早就下了这个决定。
汐落笑了,抬头看向他:“其实,聂绝忧也好,宗政绝忧也罢,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也许做宗政绝忧比做聂绝忧更难,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准备好了,但是…。”
“怎么哪?”
聂绝忧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我要落儿一直都在我身边可以吗?”
“嗯,”她点头,也是一脸的认真,
“那好,明天,明天我们就回去,”
“不,”汐落在他怀里摇头,
“怎么哪?”他难得下了这样的决定,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明天会不会变,
“不急,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
不,他不想等,他觉得有潜在的危机正在向那个方向靠拢,聂家的事似乎不是简单的酿酒秘方,如果不是自己的头有毛病,自己对汐落的眷顾太深,自己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情况下去行刺宗政执恒,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自己还会带着血剑门的人进宫去血洗皇宫,每每想到这儿,聂绝忧就会冒冷汗,这段时间,他把这些事思来想去,总算摸了些头绪出来,直觉告诉他,穆家只是一个烟幕弹,真正的对手想灭掉的是宗政皇家,他要回去,悄悄的回去,
第二天,汐落醒来时,屋外传来宗别燕开心的笑声,“大哥,小弟都给你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回家,”
“好,”
“不好,”汐落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出来,
宗政别燕笑着起身,扶她坐到聂绝忧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落儿,我想喝酒了,你不会不请阿燕喝酒吧?”
“不请,”
宗政别燕跳了起来,怪叫一声:“呀,不带这样的,你们的喜酒不请我,我是要闹事的,”
“喜酒?”汐落愣住了,看了看坐在那儿一脸笑意的聂绝忧,她的脸突然的绯红到了脖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两个男人的笑声。
雪儿这几天都很忙,她忙着把聂绝忧这帮子女弟子带来的药草制成药丸,依眉在她的身边只咋舌,看的她不时的‘惊天动地’的大叫:“姐姐,好厉害,你好厉害哦,”
雪儿制药只要几样草药药搭配在一起,她嘴里碎碎念,药丸自然成,这让依眉眼珠都掉到了地上,佩服不已。
她要把这一惊天的消息,雪儿的能耐告诉汐落,告诉师父,告诉自己的那些好姐们,可等她出了雪儿的房门,她什么都忘了,大脑里空空的一片,连自己帮雪儿制药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
夜倾城知道聂绝忧准备回华夷国,知道他的心结已解,可自己的心结却锁的死死的,女儿不认自己,眼看妻子天天暗自落泪,他心慌意乱起来,只要离开妻子的视线,他的火气就大的吓人,连夜妖娆都给他吓的不敢回宫了。
白心语也知道汐落要走了,她试着接近她好几次,可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让她惧怕的气息,她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眼看自己的任务就要毁于一旦,她很着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再把汐落弄不到手的话,他是不会饶了自己的。
夜,星光闪烁,月亮很是明媚,她在牵羽花花畔翩翩起舞,手里捏着汐落的一块方巾,她魅惑的叫着:“落儿,来,我这儿来,”
“落儿,来,我要你陪着我,”
二更天过后,汐落突然的醒来,见床上的聂绝忧不见了,耳边传来他的叫声:“落儿,来,我这儿来,”她顺着声音找去。
雪儿猛然的醒来,她感觉她的阿落在远离她,她慌乱了,跑出来直奔聂绝忧的房间,
“大哥,阿落呢?”
聂绝忧猛然的被她惊醒,手摸向身边,眼睛看向窗边的软榻,他跳了起来,“落儿,”他睡前落儿还在他身边的,
雪儿阖上眼,嘴里呢喃着叫着:“阿落,阿落,”她的脸苍白透明,嘴唇却越来越红,“彼岸花,牵羽花,”她飘了出去,
聂绝忧明白了,又是白心语在搞鬼,他也急急的跟了出去,
宗政别燕睡得好好的,突然的一个女声在耳边叫他,“宗政别燕,照顾好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