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一声惊呼,他们兄弟二人的脸一模一样,五官极美,有女子的妩媚,男子的俊朗,那嘴,那鼻,那脸精制之极,妖孽之极,魅惑之极,简直能颠倒众生,那双大而明亮的桃花眼风情万种,自然含情,给人一种情深意长的感觉,一样的面容却有着两种不一样的风格,太子很阳光,很温暖,聂绝忧却很凛冽,很严肃。
兄弟二人对望了一下,相视而笑似乎已经是莫逆于心。
宗政别燕傻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大哥二哥,他突然的冒发了一个奇想,如果阿奇这个时候出现是否能分清楚他们二人谁是谁?
吴公公乐晕了,急忙吩咐起驾,
聂绝忧和宗政别离又相互的看了一眼,迈步向金殿走去,吴公公紧紧的跟在二位殿下的身后向金殿走去。
朝堂上,宗政执恒端坐于龙椅上,吴公公三脚并作两脚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神采飞扬,“万岁爷,二位殿下觐见,”
“宣!”
“皇上有旨,宣二位殿下上殿啦!”吴公公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上回旋。
聂绝忧和宗政别离进了大殿,引起大殿一阵喧哗,两个殿下一模一样俊美,美的妖孽,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要不是一个华发乌黑一个华发半百,谁能分清他们谁是谁?
宗政执恒老眼含泪,他的两个皇儿终于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皇后,皇后,这是你唯一留给朕最好的东西了,’
宗政别离和聂绝忧跪下给宗政执恒见了礼,宗政执恒急忙叫吴公公把聂绝忧扶起来,他慈爱的说:“都起来吧,绝忧,身子不好,就别多礼了,今儿父皇让你们兄弟二人上殿,主要是想你们兄弟二人和众位爱卿亲近亲近,等下朝之后,你们去和兄弟们见见面,大家以后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是,儿臣遵旨,”宗政别离很是恭敬的说。
聂绝忧只是点点头,站在宗政别离身旁,看了着朝堂上一直打量着他们兄弟二人的无聊官员,他打了一个哈欠,“我累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宗政别离苦笑了下,暗暗的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大哥,等等,”
朝臣有变脸的,有为他担心的,有讥笑他的,也有看笑话的,更有幸灾乐祸的,大家表情不一的看向他,再看向皇帝宗政执恒。
宗政执恒一愣,随即笑了笑,“好,好,你们先回去,”
聂绝忧也不答谢,率先向殿外走去,
宗政别离很恭敬的说了句:“儿臣告退,”
宗政执恒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好半天才收回眼神,满脸笑意的看着下站的朝臣,“朕的大皇儿回来了,朕很开心,朕要好好的补偿补偿大皇子,特封大皇子为亲王,众爱卿意下如何啊?”
“吾皇圣明!”众朝臣呼啦跪倒一片,声音洪亮齐整。
乾坤殿,聂绝忧并不知道父皇已封了他亲王的头衔,他忙着招呼各宫小王爷的拜见,兄弟们刚刚落座,吴公公高举圣旨一路小跑的前来宣旨,聂绝忧得了一个亲王的封号,让其他的弟兄们羡慕不已,大家又纷纷的起身给他道喜,又一阵客气过后,聂绝忧却觉得自己说不出的疲乏,人懒懒的歪在那儿恍恍惚惚的难受之极。
宗政别离见他脸色很是不好,人很是疲乏难支,急忙吩咐宫娥们服侍他上了软榻,好言劝退这帮弟兄们,回身又给他把了脉,缓缓的问道:“怎么?大哥心里不舒服吗?不过,没关系的,慢慢的就适应了,这是我们做皇子的责任,”
聂绝忧懒懒的靠在那儿,朝堂上那些‘乌烟瘴气’的人他很看不惯,眼前那帮过分亲热的兄弟们让他更难以消化,他百无聊耐的道:“我不要这责任,我只想跟以前一样,认了父皇并不等于就认下了要天天的弄这些个烦心的事,我自在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好了,今天不谈这些了,你身体还没康复,先好好的歇着,朝堂的事以后再说吧!”
聂绝忧觉得头晕的厉害,准确的说是心里难受的厉害,靠在那儿眼皮有千斤重,但大脑就是无法入眠。
宗政别离命人给他熬了安神的汤剂,喝了以后才慢慢的安稳下来,宗政别离见他这样,心里透着不安,不知道他心里的烦闷来自何处,又知他在病中,不敢远离,就留在乾坤殿一心一意的照顾起这个大哥来。
兄弟二人煮酒论茶,把诗谈欢,当然,聂绝忧不喝酒,他喝茶,宗政别离喝酒,在探讨些医术上各自的看法,兄弟二人都觉得受益匪浅。
宗政别离看着聂绝忧越来越消瘦的脸,心内着实不安,问:“哥,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聂绝忧无奈的摇头,“太闲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好,我们去后花园逛逛,那里的花儿都开了,”
“后花园?”聂绝忧苦笑,“那是女子喜欢去的地方,我想去宫外走走,赛赛马什么的,”
“呵呵,好,我也有这种想法,可现在不行,要等大哥完全康复了才行。”
聂绝忧苦涩的摇了摇头,懒懒的靠回到软榻上,
宗政别离道:“哥,陪我去逛逛,今年的桃花开的晚了些,宫里后山上的桃花依然开得很是美艳,去看看,再不去花儿都要谢了,”
突然的,聂绝忧想到他的落儿会不会去后花园里看桃花?他心中一喜,迅速的起身,“好,去看桃花,”跟在宗政别离身后向后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