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查查自己的身世,”
“哥,我习惯姓聂了,查到了又能怎样?就算聂家是拐子,是仇人,他们都死了,我们又能做什么?”
聂绝忧点头,“今儿留下吧,在宫里玩玩,”
“不了,庄子里离不了人,小弟告辞了,”
“好,去吧,把自己照顾好了,”
“是,谢谢哥,哥有空也回去看看,”
“知道了,”
绝缘走了,聂绝忧呆坐了好一会儿,往事象一条细细的河流一直流向他的心里,
一只冷冰冰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阿绝,过去了的事就过去了,走,陪我出去走走,”
聂绝忧起身,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手怎么这么凉,秋天了,天转凉了,要多穿衣服,感冒了可就不好玩了,”
落儿一笑:“我怕热,不怕冷,越冷越好,”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牵着她的柔荑向外走去。
“阿绝,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
“哦,什么事?”
“我把爹爹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就放在府里的东院厢房里,那里阳光充足,适合收藏。”
“哦,”牵着她的手,他问:“想去哪儿?”
“枫叶山,我想去看枫叶,深秋了,再不去就冬天了,”
二人离宫,向枫叶山而去,
枫叶山上,一个寂寞的背影站在山间,那飘逸的白衣和翻飞的头发和发带给人一种遇仙的感觉,只是这个神仙似乎定化了,呆呆的站在那儿,心里捏着一片红叶,看着一个未知的地方,
汐落的脚步一顿,“阿绝,阿燕,他怎么哪?”
聂绝忧没有言语,牵着他的手向阿燕走去。
“阿燕,你也来这儿看红叶吗?”汐落开心的叫他,心里却很是不安,她从没过阿燕这个样子,这个样子的阿燕很孤寂很可怜的。
阿燕回头,见了他们咧嘴一笑,“大哥,阿奇,你们也来了,”
聂绝忧咧嘴一笑,“阿燕,你也喜红叶?”
阿燕笑着摇头,“红叶不过是枯叶独怜,风催憔悴而已,”
“阿燕,”汐落看着他,围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今儿的阿燕变了,变得多愁善感了,有点不象你了哦!”
别燕咧嘴一笑:“人都会长大的,阿燕也会,”
“哦,我知道了,”汐落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你害相思了,”
阿燕的脸一红,痴痴的看了一眼落儿,收回眼神,看着远处的高山,干涩的说:“或许吧!可我是燕王有梦,神女无心,一片痴念而已,”
汐落拍了一下阿燕的肩膀,娇嗔道:“什么话?若玉对阿燕可是一片痴情哦!这么好的女孩就在眼前,怎可说神女无心?我要是若玉的话会伤心死的,”
阿燕长长的叹了口气,再回首间,笑的一脸的灿烂,“我回去了,不打扰二位了,”
聂绝忧不喜欢这儿,总觉得这里有些悲凉,他的心也有些压抑起来,阿燕的一片痴心完全在落儿身上,他看的明明白白,要是以前,他会杀了宗政别燕,可如今,他除了紧张,怕落儿离开了自己以外,对宗政别燕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同情,爱而得不到心里是何等的凄苦,这点他懂,他紧紧的拉着落儿的手,低声道:“我们也回吧!”
落儿看了看他,心里长了草,‘怎么啦这是?’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山下走去,她很不明白两个男人今儿是怎么了?都那么怪怪的,好像有满腹的心思,阿燕为情所困有心思可以理解,可阿绝为什么呢?他的心思从何而来呢?
远方,一阵揪心的呼唤声传来,那声音优美而缠绵,带着满满的思念和深情,那一声一声的充满爱念的呼声撕裂了汐落的心,她的心好疼,可眼前的聂绝忧满腹的心思,更让她不安,更让她心痛,两种疼同时袭来,汐落感到自己的心一片焦灼,还来不及抗拒那魅人的呼唤,一阵眩晕袭来,汐落紧紧的捏住聂绝忧的手,头无力的靠向他的肩膀。
“怎么啦?落儿,”聂绝忧满满的心痛声传进落儿的耳朵。
她笑了笑,软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落儿,”
“阿奇,”两个男人慌乱了,心都揪痛起来。
聂绝忧抱着落儿,宗政别燕抓住她的脉搏,良久,良久,他都无法判断她到底是怎么了?
聂绝忧紧张的额头上都冒汗了,见阿燕皱眉苦思,心下疑惑,更是紧张莫名,他把落儿横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一只手抓住她的脉搏,细细的关注着她的脉动,久久的,聂绝忧也没能找出她晕倒的原因来,他抱着她一筹莫展。
见他这个样子,阿燕吓了一跳,拉着他的胳膊,“大哥,阿奇没事吧?”
聂绝忧笑着摇头,呢喃道:“没事,没事,”
阿燕一脸疑惑看着他:“真没事?”
聂绝忧抱起落儿,把她紧紧的贴近自己厚实的胸膛,“真没事,”他不想让别人担心,他知道这一切都跟那个叫雪儿有关,一定是远方的雪儿又在呼唤落儿了。
他闭目,想用自己的意念去感应雪儿的所在,他要找到她,他要阻止她带走落儿,落儿是他聂绝忧的妻子,她休想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