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与日军的激烈交锋在互掷手榴弹中开始,山路和树林里都爆炸着烟尘。强悍的日军们顶着爆炸的烟尘从密林里冲出来,妄图通过白刃战,一举击垮溃兵们的临战之心。可是他们错了,真的是错了。今天来的这群溃兵与以往的不同,他们是由狮子带领的,一群狮子。
赵志带着几个狗腿子们已经领先了所有溃兵至少十米,也吸引了几乎所有日军步兵的注意,大部分的刺刀都调向他们那边,捎带着另一种频率的尖叫向他们撞来。冲在前面的赵志他们在与日军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很狼狈的把自己砸在地上,以至冲到他们跟前的一名日军连人带枪从他们的身上飞摔了过去,后边溃兵给补上的那一刺刀毫无悬念。
一直隐藏在后面的机枪开始轰鸣,戴着摩托车风镜的毛头操纵着机枪开始“哒哒”“哒哒”的短点,让冲出烟尘的日军几乎就在他眼前翻倒。“轰”“轰”日军投掷过来的手雷炸响了,毛头被笼罩在了一片硝烟里,机枪停了。冲上来的溃兵们拖开机枪位上躺倒的家伙们,拉动枪机,咬着牙死命的扣下扳机。机枪猛烈的喷射出死亡的金属洪流,狠狠的击打在日军的反击阵型里。大团的血雾从日军的身体上暴起,日军士兵在痛苦的**着,
日军被打蒙了,彻底的蒙了。这还是远征军的溃兵吗?从外表看来,这和前几天成功伏击的远征军溃兵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破衣烂衫,一样的黑瘦,一样的营养不良。可是这伙溃兵不同,虽然他们的枪法还是一样的不准,举着刺刀的手一样的无力,可是他们却多了些血性。拼着自己被刺刀扎穿,也要把自己手中的刺刀或枪托、石块狠狠的击打在日军的身上、头上,然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倒在地上死去。日军被疯兽般的溃兵打怕了,前锋线上的日军开始了溃退。
“压上去,压上去”所有狗腿子们喊着同样的话,随着赵志冲进了硝烟里,和日军狠狠的对撞在了一起。溃兵们在硝烟里用枪刺、躯体和子弹对日军进行撞击,每一次撞击后双方都会躺下几个人。当溃兵们用来撞向日军的躯体已经倒下第四批后,忽然现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才现居然已经凿穿了日军的攻击阵型,溃兵们已经将幸存的日军分成了两半。
溃兵们终于又有空给他们的枪装上了子弹,因为日军已经开始退弹,准备迎接远征军的刺刀拼杀。可惜狗腿子们有得选择的时候总愿意选择效率更高的方式,压好了子弹的溃兵们轮流的击着。“八嘎”满身弹孔的日军少佐不甘心的倒下了,溃兵用子弹对付准备拼刺的日军士兵,这种做法让他很鄙视。溃兵们大声的欢叫着,山林里所有的日军都被赶出了树林。大部分已经成为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幸存的2o多个日军围成一团,对抗着溃兵的刺杀。“让开,让开”满脸血污的毛头一瘸一拐的拎着一挺机枪推开溃兵们,直接就把剩下的2o几个日军给突突了,干净利索。
砍刀的长刀早不见了,拿着柄也不知哪来的日本刀猛砍,对方是叫他砍倒了,可刀也断了。冲上前锋的老炮拎了半截步枪回身,他终于有空去看他的掷弹筒和他的女炮手们了。不过看见后他就炸了,“小王八犊子们,不是不让你们冲锋的吗?咋都上来了?”狂怒的老炮撵着他手下的女炮兵们狂骂,这些女兵们都是宝贝,老炮实在是伤不起。
赵志跌跌撞撞的回过身来,拎着半截刀,跌跌撞撞是因为一个临死的日军把赵志的大腿开了一个口子。带着伤,满是血污的赵志,就这样站着,站在日军的尸体中间,看着溃兵们,指着脚下日军的尸体说“一个中队的日军而已,你们不是一样做到了吗?现在还怕吗?怕了就回不了家了,咱们都不能怕,因为咱们要回家”
“回家”“回家”溃兵们举着枪放声呐喊,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