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慕容冲让符起准备的酒菜都已经备好放在桌上,慕容冲坐在房间只等候着符容的到来。慕容冲相信符容一定会过来,这是慕容冲开口邀请,符容怎么样也得给这个面子。
符容得知慕容冲要见自己时,而且就在慕容冲的房间里,符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离开书房朝着慕容冲的房间走来。
“项兄弟今日要见本将军,看来是有要事商量?”
“符老将军果然英明,小人准备了一点酒菜,请上座。”
慕容冲给符容倒上酒,一番寒暄后,举杯敬符容,慕容冲连干了三杯以示尊敬,符容见他行如此大礼,心里便已知道此人是在向自己献殷勤,符容便也看门见山的把话题扯了出来。
“项兄弟是否觉得自己伤势已愈,我这符府再留下来也无用,故今日邀本将军前来?”
“不瞒符老将军,此话正是小人欲言之意,小人在府上已有多日,益州城内生意全由小人手下两人打理,如若不再回去,恐怕小本生意将面临着死去危险,所有还请符老将军见谅。”
慕容冲也没有再跟符容拐弯抹角,两人都扯开了嗓子说亮话。对于符容,慕容冲想要偏远的说也不行。不过符容心里还有犯嘀咕,现在伤好了就要走,那此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布防图应该此时不会选择离开,而他偏偏选择了离开,让符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对于符容的想法,慕容冲也能明白,自己从军营回到符府后,慕容冲自己就一直受到符容的怀疑,现在自己提出要走,符容当然抓不到自己的目的,更重要的,符容的布防图并没有丢失,而且军营之中也没有丝毫的动静,由此,符容没有理由抓自己,更没有理会再留下试探。
“项兄弟是否觉得府上招待不周,如果是这样还请项兄弟包涵。”
“符老将军言重了,小人在府上吃好住好,只是小人身在符府,可心全在生意之上,望符老将军高抬贵手,如以后用得上小人,小人定当赴汤蹈火。”
符容有意留慕容冲继续看看,可慕容冲这番话的意思已经表明,即使是符容要留,他也不能从慕容冲这边得到符容想看到的东西,与其让他在自己眼皮地下不能活动,还不如放他出去,再派人监视他的行动。符容始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就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既然项兄弟去意已决,本将军就算再留也无意,今晚这杯酒就算给项兄弟辞行。”
符容举起桌上的酒杯,慕容冲见状,不仅不急的举起酒杯,严肃以待。看到慕容冲如此严肃的表情,符容的心里更是对慕容冲刮目相待,总有一天会搞清他的身份,如果让自己知道他来益州是有目的,符容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对自己有害的人。
慕容冲举杯喝下这杯酒,也就意味着可以从这里安全走出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在慕容冲的掌控之中,这无疑是慕容冲希望发生的事情。
符起同样希望慕容冲能出去,至始至终符起都不希望慕容冲被自己的父亲所囚困,这不仅是对慕容冲的囚困,从更深一层的意义来说就是对符起自己的一种囚困。自从认识慕容冲后,符起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不仅可以经常去花红园逛,最重要的还可以去赌场里不花自己的钱玩,这样的美事,给了谁都会高兴,更何况这个土豪符起。
不过符起此时还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同意放慕容冲出去,对于慕容冲的怀疑,在符起的眼中没有丝毫道理,这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只是长着一张美丽的脸孔还加上有点钱。要论功夫,慕容冲那是符起的对手,符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捻死在自己手里,而且符起还是益州城内最有权势的符容之子,慕容冲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打符起的主意。
只要想到自己的身份,符起根本就没有把对慕容冲的怀疑放在心里,符起倒是一直在嘲笑他的父亲连这样一个人都要怀疑,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疑心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