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唱!”李孔荣被美少女仰慕的满心甜蜜,但还是在她丰盈的小臀上拍了一记。
相公要听自己唱歌,徐佩佩麻利的套上衣裙,然后打开灯。她毫不怯场,唱之前还提着裙子行了一个屈膝礼,看得李孔荣又想拥抱她、亲吻他。屈膝礼后,徐佩佩这才开始唱一毛毛雨:“毛毛雨,漫天飞,意中人儿久不归……”这曲唱罢,又唱了一渔光曲,这唱完见自己的相公还是毫无反应,她重新爬上床缩到李孔荣怀里,不安的问:“相公,我唱的不好是不是?”
她唱的没有半点不好,只是那些歌不好。李孔荣听她唱前面几句就在想有哪些歌合适她唱。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居然是容易受伤的女人——和人一样,女孩的嗓音也非常美,更难得的是嗓音空灵而清澈,这很像王菲。
“亲爱的,你有一副好嗓子。”李孔荣在她耳边亲吻了一记,然后安然睡下,而后又笑,“我本来以为你只能唱不怕不怕的,想不到嗓子这么美,相公我可以放心了。”
“呵。”得了相公的夸奖,女孩也笑了,她挠了挠爱人,追问道:“相公,快说快说,不怕不怕是什么歌?”
“一大路歌。”李孔荣把她紧抱在怀里,低声唱了几句,有趣的歌词让女孩听完就手舞足蹈,她很快就学会了。一会,当听到女孩唱‘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李孔荣终于忍不住微笑起来,整颗心都充满幸福——他彻底爱上这个小精灵了!
李孔荣少校起床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疲倦,妻子早就起来了,见他醒了不但给他端了一碗米粉,还递给他一张纸条,道:“周副官打过电话来了,说八点来接你。”
“来接我?”毫不知情的李孔荣少校满脸迷糊,他看到纸条更是迷糊,纸条上面似乎是他的笔迹,上面写道:‘昨夜出去遇见周应聪,出国的事情已谈妥,明天就走,马上准备!ps:纸条在我醒后务必给我看。’
“这谁留的啊?”李孔荣诧异的问。
“你留的啊。”妻子看着李孔荣莫名其妙,“不是你写好放在床边的吗。”她说罢又有些不高兴,“大半夜出去,谁知道是去找哪个狐狸精!”
“我留的?!”李孔荣根本没听到妻子后面的抱怨,他整个人抖了一下,忽然明白这绝不是自己留的,而是梦游中的自己留的。特别是他看到大字下面还有一行细不可见的小字:‘今天晚上务必在十点前睡着!有什么问题可以写在日记里,我能看到。’
“天呐!”他喊这句的时候外头的电话正好响了,妻子担心是周应聪到了,赶忙出去接,只留他一个人呆在卧房里。
“绍盛兄真是好手段啊!”黑色的雪佛龙轿车上,周应聪满是暧昧的看着李孔荣笑,“这么快就把那红舞女给……”他一脸艳羡。昨天看完电影见李孔荣带徐佩佩去扬子饭店后,他只好把目标转到徐佩佩的一个小姐妹身上,昨天晚上也抱过亲过了,怎奈明天就走,不能再一亲芳泽。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李孔荣满脸苦相,他从未听说又谁梦游时也会玩女人的,可他就玩了。
“盛兄你不是玩昏了头吧?”周应聪看着他目瞪口呆,他是在为那个徐佩佩抱不平——你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呢?而且是那样的可人儿。
“我……”李孔荣无奈苦笑,他道:“淑春兄,我实话说吧,我前个月在轮机舱里头被重重的撞过一记,当时就昏过去了。醒过来就觉得……就觉得……”李孔荣还是不好说脑子里有两个自己,他不想被人当成另类,只道:“反正当天晚上的一些事第二天醒来就记不得了。”
“记不得!是这样?”周应聪怪异的看着他,以他的了解,李孔荣这个老实人应该不会撒谎。
“真是这样!昨晚上到底干了什么我真不知道!”李孔荣摊着手道。
“那我就告诉你,”周应聪道:“昨晚上我在国泰大戏院门口碰到你,我……我刚好同着徐佩佩她们几个舞女去看电影,然后徐佩佩一看到你就和你腻一起,原来你们早就认识。看完电影你就带着她去开房间了,后面的**闺房乐事我就不知道了。”
“啊!”李孔荣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梦游时居然会和女人去开房间。
“啊什么,你带她去了扬子饭店。我亲眼见你们的车停在扬子饭店,两个人手挽着手进去的。”周应聪接着道。“你小子真是好艳福啊,那徐佩佩我本来想追的,不想被你拔了头筹。”
周应聪说完又想到电影院里那一幕,再道:“对了,你们两个还在电影院里亲嘴,绍盛兄,你老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还在电影院里和女人亲嘴!周应聪说的李孔荣臊的只想跳车,可车子已经停了。他家住在吴凇路,现在是去黄浦路上的英国领事馆。
“好了,不说昨晚上的事情。今天上午我们先见英国领事,再去高昌庙见部长,最后再去见孔副院长,你毕竟是他的副官。下午则有一个茶话会,听说委员长要亲来……”周应聪说的一件又一件公事让李孔荣从羞臊中解脱出来,做梦一般,一晚上他就成了孔祥熙的副官。
“那遵之呢?”他茫然不知的追问着。
“遵之也是孔副院长的副官。”周应聪终于觉得他是真的记不得昨晚的事情,他道,“部里的安排是,在英国,遵之做孔副院长的副官;在德国则是你做孔副院长的副官。其他国家就看孔副院长自己怎么安排了。快走吧。时间赶的紧,别耽误了。”
上午是黄浦路英国领事馆、高昌庙海军办公室、贾尔业爱路孔祥熙私宅,下午则是临近孔宅的蒋委员长官邸、大马路上的百货公司(妻子非要拉着他去买几套体面衣裳),这么一天转下来,李孔荣整个人都精疲力竭,可他依旧没有忘记早上纸条上的那行小字。晚上,深思熟虑后他在日记本上写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你怎么能去招惹一个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