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却气愤道,“也许她在跟皇上之前就已经钟情于别人了,皇上是横刀夺爱也说不定呢!皇上的誓言多如过江之鲤,当初不是还说过一辈子只爱娘娘一人吗?”
叶菀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都是前世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
钟念见她面色不好,沉默了一瞬后,将话题转开道,“刚才那两个侍卫说,每年都有人来看肖若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肖远洋?”
“很有可能,也许还会有别人,现在想起来我和文馨那晚看见的内侍,身形与大殿下很相近,如果肖若娴真是他的生母,那晚的人一定就是他!”
钟念点头道,“这就能说得通了,他与咱们没有深仇大恨,成德妃又在极力拉拢您,自然不会对文馨下死手。”
远处传来更声,钟念仔细听了一会儿,说道,“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咱们回去吧!折腾了一夜娘娘也累了吧?”
叶菀把楠木盒子放回原处,尽量让它看起来像没被人动过,将屋中一切恢复原状后,与钟念一起翻墙离开。
不多时天空泛起鱼肚白,胡须侍卫渐渐从睡梦中醒来,慌张的摇醒年轻侍卫道,“你怎么也睡着了?快去看看院里有什么动静没?”
年轻侍卫迷迷糊糊的从墙洞中看了一眼,“能有什么动静?还不是和平常一样,一个疯女人谁能打她的注意。”
胡须侍卫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走到墙洞前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口中嘀咕道,“怪了,我怎么总是感觉有人来过。”说罢严肃的看向年轻侍卫,“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个疯女人,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和我全家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赔的。”
年轻侍卫觉得颈后一阵凉飕飕的,不自觉身手摸了一下,大冷的天竟被吓出了汗,睡意瞬间全无。
华宫中,景玄似乎已从失去孩子的悲痛中走出来,近日往后宫去的次数多了不少,可却再也未踏足过李芙妹的居所,李芙妹虽还住在宫中,可所有人在景玄面前都故意不提起她,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似的,李芙妹多次想见景玄,可都被御前的宫人挡了回去,如今她只能在屋中自怨自艾。
宫中发愁的不止李芙妹一人,自从叶菀被禁闭宸佑宫又恢复了从前的萧条,这座车水马龙迎来送往了好一阵子的宫殿,再一次归于沉静,宸佑宫里的嫔妃都巴不得搬出这座活死人墓,有好些人已经开始找门路了。
慕容华和莹婉仪没少在各处奔走,希望能找个接纳她们的主位娘娘,可大多数人都只独善其身,不想惹这种麻烦,万一叶菀还有回来的一日,难保不会心生怨恨。
不过林昭仪却对她们十分热情,林昭仪虽育有一位公主,可景玄并不喜欢她,宫中的人对她也不十分尊敬,平日更是少有人来奉承她,所以对突然到访的慕容华和莹婉仪才觉得新鲜。
可新鲜过后林昭仪却泛起了难,当时她头脑一热便答应了慕容华和莹婉仪的请求,可事后思来想去才发现这事并不好办。
皇上自然不会管这种琐事,她只能跟皇后去说,可皇后也不十分喜欢她,平时请安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每次说话也只是过问一下敬初的身体,不知听了她这个请求后会不会生气。由于胆怯,林昭仪一直拖着这件事不办,可急坏了慕容华和莹婉仪,两人隔三差五便往昭祥宫跑,引得宫中众人议论纷纷。可沈千依知道这件事后,竟然主动开口将她们挪到昭祥宫居住,让宫中众人大感意外,猜不透她打的什么主意,大家不禁猜测,也许叶菀再也回不到华宫了,没了主位娘娘,宸佑宫的人自然都要挪到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