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和沈宜凌正有说有笑,殿外有宫人通传说凤仪宫雁南求见,自从控制了宫中银子花销,叶菀知道凤仪宫那边肯定不会就范,只是没想到雁南竟来的这样快。
沈宜凌双眉紧蹙的嘟囔了一句‘她来做什么’,之后便冷着脸不再说话,她从前跟随沈千依时,雁南仗着自己是中宫内廷女官,没少给沈宜凌气受,所谓狗仗人势在她身上最能体现。
雁南进殿行了礼后,看向沈宜凌道,“宜妃和四殿下也在啊!奴婢可有阵子没见娘娘了呢?娘娘不是一直说身子不适吗?如今可是大好了?”
自从产下景弈鸣后,沈宜凌心中恨极了沈千依,平时的中宫请安很少过去,总是推脱身体不好,雁南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这番话只是讽刺沈宜凌而已。
沈宜凌如今已是正二品妃位,膝下又有皇子,自然不需再惧怕雁南,冷笑着说,“本宫来贵妃这里还要跟你通报吗?别以为在皇后面前得势,就把自己当主子了,即使你品阶再高,终究也得自称‘奴婢’不是?”
雁南表情僵硬的露出一丝笑容,“宜妃娘娘教训的是,无论奴婢现在是什么,从前都是皇后娘娘跟前使唤的人罢了。”
雁南此话一语双关,沈宜凌立刻变了脸色,叶菀怕她们真吵起来,忙打断道,“姑姑今日来此,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不敢,皇后娘娘只是让奴婢来问件事。”雁南的口气不善,乳母们识相的将景弈鸣和如玉带了下去,以免他们惹事。
叶菀的神色倒是一直没变,笑问道,“皇后有什么事想问,让人来传一声就是,何必劳动姑姑?”
雁南见识过叶菀绵里藏针的厉害,遂敛了神色道,“皇后娘娘怕别人说不清,所以才特意让奴婢过来,娘娘想问宫里最近的银钱是不是很紧张,为何凤仪宫去尚局支银子还要先来回过贵妃?”
叶菀轻扬了下颌,语气是一直未变的和蔼,“近日边关战事紧张,皇上虽未苛减后宫的开销,可本宫想宫里原也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不如省下一些支援边关将士,皇后娘娘身为国母,想必心中也愿意这么做,所以本宫就自作主张了,可是皇后娘娘怪本宫多事了吗?”
雁南本打算替沈千依来质问叶菀,可现下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若说沈千依因为叶菀克扣银钱之事生气,肯定会有损中宫形象,可若就此罢休,回去后沈千依一定饶不了她。
正当雁南踌躇之际,沈宜凌哼笑着说,“皇后娘娘一向大把使钱惯了,此番宫中缩紧开支,皇后一定十分不适应吧?”“怎么会呢?皇后娘娘只是让奴婢过来问问而已,皇后身为六宫之首,自然要以国家大事为先。”沈宜凌的嘲讽让雁南恍然大悟,银钱没了以后还可以有,可若失了众人的敬服,再想赢回来就难了,雁南思及此身上不禁出透了一层冷汗,心想,还好她反应够快,沈千依若真因她的话而失掉中宫威仪,她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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