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此言是在质疑老夫吗?老夫为官几十载,从南周还未建国时便辅佐皇上,皇贵妃那时恐怕还在娘胎里吧?南周的江山是我们这些出生入死之人打下的,岂容一个妇人在这说三道四?”
景弈成蹙了下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叶菀却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对于沈重山的羞辱,叶菀仿佛根本不当回事。
“沈大人说的不错,那时本宫的确还未出生,可您说自己为南周出生入死打下江山也未免太夸张了些,沈大人一介文臣,是如何出生入死的?本宫还真听听呢!”
叶菀将沈重山问的哑口无言,如今的朝中,早已没有当年随景玄一同打江山之人,沈重山只不过是在景玄快要攻下华都时,率沈家一族投靠南周,又借着沈千依皇后的地位,在朝中标榜自己劳苦功高,可其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只是当初的战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那些真正的有功之人,都在那场残酷的肃清之下丧命,就算有人还记得那些功臣们,也不敢再提起。
沈重山仗着众人对当初情况不了解,胡编乱造起来也格外有底气,“我立下的功劳,在南周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皇贵妃即使当初还未出生,也该听说过!”
叶菀摇头笑了笑,“本宫的确听说过一些,不过却不是关于沈大人您的,本宫听说当初为南周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是一位姓司徒的将军,沈大人既然自称老臣,应该见过这位司徒将军的风采吧?”
提起司徒这个姓氏,不光沈重山变了脸色,连一向自恃冷静的沈千依都不自在起来,长久维持雍容淡定的面上,竟然有了恐惧之色。
叶菀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微微笑道,“怎么?原来沈大人不认识这位司徒将军呀?”
沈重山如梦初醒,大喝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司徒一家是谋逆之徒,你竟敢以功臣相称,老夫看也该治你个谋逆之罪。”
叶菀哼声冷笑,“何为谋逆?皇后和沈大人在皇上御驾亲征期间,随意调动禁军包围庆祥殿,算不算谋逆呢?”
叶菀此言一出,沈千依直觉脊背发凉,没想到叶菀竟这般敢言。
“住口!”沈千依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手指抑不住颤抖的指向叶菀,“皇贵妃莫要污蔑本宫,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本宫?”叶菀依旧从容的坐着,抬头看向面露惊慌的沈千依,“臣妾不敢针对皇后娘娘,可娘娘敢说今日带二殿下前来,为的不是皇位吗?”沈千依嘴角微微抽动,一时语塞,沈重山见叶菀已经把话挑开,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皇上已经月余没有消息,边关和朝中流言分传,导致人心躁动朝纲不稳,再这样下去,南周必然陷入动荡,所以必须立即选定新帝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