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澄张了张嘴,说“常胜军两州九县,八千之众,英勇善战~”
说到这里他豁然明白,这原来是要让郭药师表明忠心,不和契丹狠狠干一仗,韩望绝对是不会相信他们诚心投靠的。
“地盘大,人马多,就了不起?如今有钱有粮,十万人马都拉得起来。所以,你回去让郭都管再好好想想。两日后,连胜军就会兵进易州,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韩望当面拔出了刘舜仁的旗子交给张澄,“我们去看看漏斗渡,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
一行人骑着马赶往漏斗渡,韩望一直赶到最前沿,正碰上追风的水军和王照展开冲击。刘舜仁被压缩在一块很小的洼地,极力抵抗四面八方的攻击,不时听见他在狂吼暴叫,这种呼叫听起来饱含无奈何绝望。
“郭都管肯定是开进来了,顶住,连胜军就是个软蛋,弱他娘滴就只会放箭!”
“西北角去几个兄弟,别漏了风进来,弓箭赶紧射,全射掉,一支不留!”
“都是俺的好兄弟,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最后再****娘一哆嗦,死也要拉个垫背!”
韩望掏出一个黄铜包嵌的圆筒,放到眼前,看了一遍战场,最后说“可惜,一千余人,现在只有一半了,我猜他们很快就要崩溃了”
“这能看得很远,比如,我刚才就看见刘舜仁了”说着将圆筒递给张澄,说,“张刺史,您也看看这战场,看看连胜军何常胜军打得怎样?”
这里距离对面常胜军足有六百步,这个黄铜物什能看见刘舜仁?张澄接过来像韩望一样放到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啊?
“张刺史,您拿倒了!”韩望朝张澄比划了一下,示意他反过来看。张澄有些脸红,重新正确的拿着放到眼前。
呀!这一下就看到对面士兵的模样。放下来,再看过去,确实很远,目力难测。在看过去,正好看到战旗之下,刘舜仁怒发冲冠,指手画脚的咒骂。
这金属圆筒两端是透明的冰片一样,可能是水晶片,前大后小,不知道什么原理,居然能看到六七百步的距离,有了这个物什,即使刘舜仁做了某些部署调整,对于韩望来说如观掌纹。
“韩大人,只是一昧用弓箭射击,岂不遭人耻笑?”看着刘舜仁在不间断弓箭的打击下,人员迅速减少,而连胜军就在隐蔽物后射箭,这种厚颜无耻的作战战法亏韩望做得出。
“刘舜仁如今就是一头困兽,你觉得我该用几百将士的生命,去搏一个无谓的虚名?”韩望收回望远镜,“还是你以为,我该对一支跑到真定烧杀抢掠的野兽部队,堂堂正正的决斗?他们不配!”
“既然犯了罪,就要受到惩罚,你看,他们都没有一个投降。因为他们还有一丝侥幸,以为你们都管会派人来救援,只是他们没想到派你来是为了谈判,你去和他们说明一下吧!”
张澄满嘴的苦涩,若是刘舜仁部知道郭药师已经撤回易州,又派自己来谈判,估计最后一点勇气就消散殆尽。而一旦得知真实的情况的刘舜仁,要么绝望的冲击敌军,要么士气瓦解,全军溃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