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有些气闷,“那韩望身份颇有疑点,儿臣怎敢与之牵连?不过,就算是康王也能毫无避讳与臣子交往吗?”
懿肃贵妃微微一笑,“原本韩望到是感念你的一份心意,闹到如今,还不是你自己把韩望推到康王身边的,现在倒是着急了?”
面对母亲的打趣,赵楷只能尴尬一笑,“这事确实是儿臣做的欠考虑,叫母妃见笑了”
“如果想打败对手,那就要付出全部努力。如果不想全力以赴,那就别为自己找一个对手,即便这个对手看起来是如何的渺小软弱。”
“在宫中这么多年,有过对手,不过他们都不在了。现在,我不和别人纷争,即便有那也肯定是我的错,因为我不想制造任何对手。但是一旦有了对手,就必须彻底解决掉。”
赵楷从这几句话中听出了冷冷的寒意,皇宫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地方,特别是后妃宫斗和皇子之争,从来都不是。
“构儿不过是官家的一张牌,今日需要他在韩望身边,那他就必须在。明朝希望他上马杀敌,那他必须能开弓放箭。你要知道官家希望你成为什么?然后去替官家实现他的目标。”
“还有,永远别让下人替你拿主意,否则,你就只是一个活傀儡。”
懿肃贵妃说完话就走了,对于儿子的教育,她往往更注重性格培养。有太子一天存在,她的心就不会放下,除非赵楷逆袭成功,否则她手上很多资源都能暂时起到庇护的作用。
而赵楷面对母妃的谆谆告诫深以为然,方才对自己的警告就是针对乐舍的。再想一想乐舍这段时间,不仅没有成果,反而弄巧成拙了几次。是时候,郓王府增加一位新的幕僚了。
至于赵桓和耿南仲都只能大眼瞪小眼,新经济没参与,远洋航运又插不上手。再不想办法,就这样下去,会被东京勋贵圈子笑话抛弃的。
耿南仲皱了皱眉,“奸佞小人蒙蔽圣听,导致韩望一再兴风作浪。望太子殿下勿要与他过多纠缠,须知公道自在人心。”
“耿师,这宫内、宫外都是讨论新经济和远洋航运的问题。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被拉下,否则谁还能记得本太子?!”
耿南仲也是无可奈何,前面都在朝堂上打得死去活来的,现如今再去迎奉那个小人?我耿南仲的风骨就这么差?
不过太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不仅有赵楷,居然又冒出一个赵构;还说什么代表皇家,除了太子谁还能代表?这种苗头必须遏制,否则麻烦不断。
新经济计划已经瓜分完毕,要想插手只怕没这么简单,但是远洋航运的事还是有机会,这个船队可以扩大,至于军舰多一艘也没问题。必须将之在朝堂上公开,私相授受是不行的。
一旦进入朝廷的议事范围,太子作为储君自然有发言权,就算是官家也不好说什么。
“太子,明日早朝我们就针对远洋航运的事运作,这事还轮不到康王站在台前!”
“他可是获得官家的首肯?”
“一天没有正式宣布,就不能说康王稳操胜券,放心他的根底浅,没有人会为了小小的康王得罪太子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