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辽身后的蔡琰急声道:“文远,这车师王侍子深得太师喜爱,要小心,不过听说他作恶很多,你看他怀里那女子,多半是掳掠来的,要设法救她。”
张辽霎时间明白了,感情这车师王侍子的后台是董卓,大汉最大的后台,难怪他无所畏惧!
张辽手提金吾棒,大步向前,指着车师王侍子怀中女子,道:“此女子何来?”
车师王侍子眼珠一转,还没说话,一旁突然冲出来两人,其中一人大哭道:“小张司马,此贼作恶多端,他怀中女子正是小人之妻,还请为小人做主。”
另一人指着车师王侍子,大声道:“张金吾,此胡贼作恶多端,害死我汉家女子十数人,着实该杀。”
张辽眼睛一眯,看向车师王侍子:“他所言可是属实?”
一旁百姓中突然有不少人大喊道:“小张司马,杀了他,这胡贼该杀!”
“该杀!”有不少百姓附和。
车师王侍子怒瞪了一眼人群,转向张辽连连摇摇头:“哪有那么多,再说你这执金吾,太师手下羌乱汉人的多了,哪能管的过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张辽闻言沉默了下,摇头道:“先放下这女子,此次为恶未遂,就此作罢。”
众百姓看向张辽,眼里纷纷露出失望之色,蔡璎嘟起了小嘴,就连不远处高阁上暗中观察着这里的董璜也皱起了眉头。
车师王侍子看张辽神情缓和,脸上不由露出自得的笑容:“你这执金吾倒也英明。”
他捏了一把怀中昏迷的汉家女子的脸蛋,随手将她一丢,旁边女子的丈夫急忙接住,大喊着“阿英”。
车师王侍子看了一眼那丢弃的昏迷女子,眼里露出一丝不舍的神色,又看向张辽身后的蔡琰三女,眼里更闪过贪婪之色,道:“只是这三个女人却是我府中女子,还请执金吾让我带回去。”
张辽面无表情的提着金吾棒大步上前,那车师王侍子不由色变:“你这执金吾刚才不是说就此作罢,莫不是要做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张辽看着他,淡淡的道:“此次为恶未遂,不予追究,但往日呢,那些被你祸害的汉家女子呢?你一个胡人,何来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在大汉的土地上祸害汉家女子!”
车师王侍子看张辽手提金吾棒气势逼人,眼神凌厉,慌忙后退两步,大声道:“莫要动手,我是太……”
张辽眼神一厉,就在车师王侍子那个“太”字出口的瞬间,手中金吾棒猛然挥出,正击在车师王侍子的腰身上。
“啊!——”
车师王侍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呆愕的看着车师王侍子整个人在张辽的金吾棒击下,飞身而起,划过长空,远远落入了一旁的宅院里。
通!
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而后再也没了声息。
众人看着面无表情的张辽,包括张辽手下的缇骑和持戟,都不由咽了口唾沫。
不用看,他们就知道,那个作恶多端的车师王侍子死得不能再死了,这么远的距离,那棒击的力量该有多大,何况就是没打死也摔死了。
地上倒着的几个胡人见状,慌忙嘶声大叫:“侍子!侍子!”
又看向张辽,纷纷怒骂,用的都是胡人语言。
张辽朝着身后缇骑一挥手,喝道:“助纣为虐,全部杖杀,也让这些胡人知道,到了我大汉的地界,就要遵纪守法!”
“喏!”张辽身后一众缇骑早就忍不住了,立时冲上来将那些胡人全部击杀,他们对欺辱大汉百姓的胡人无不是深恶痛绝。
围观的一众百姓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叫好。
只有不远处阁楼上的董璜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吩咐身边一人:“半个时辰后,派人去太师府报知太师,张辽杖杀了太师最喜爱的车师王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