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曹嵩一呆,失声道:“可是青州牧张文远?”
张辽呵呵笑道:“不错,正是在下,不曾想曹太尉也听过在下薄名。”
“琅琊之地,谁人不知道青州来了个张文远。”曹嵩躬身一礼:“多谢张青州赶来相救,否则吾命休矣。”
他急忙又唤姬妾和幼子来拜张辽。
张辽扶起曹嵩:“曹太尉不必客气。”
曹嵩忙道:“救命之恩,莫有大于之,我如今不过一介白身,张青州也莫要唤我太尉,只呼声曹兄便可。”
“曹兄?”张辽一呆。
曹嵩笑道:“昔日桥玄与我儿相差四十余岁,犹结为朋友,如张青州这般俊才,更胜我儿,今日我便效仿桥玄一次又何妨,还请贤弟莫要见怪。”
张辽没想到曹嵩提出这个建议,更是直接叫上了贤弟,他咧了咧嘴:“好吧,曹兄,小弟有礼了。”
他心中却几乎笑翻了天,怎么也没想到曹嵩来了这么一出,那他以后见了曹操可就高出一辈了,一想到曹操那时的神情,他就想笑。
曹嵩又急忙让幼子曹德再拜过张辽这个叔父,看到张辽应下,登时大松了口气,他此番死里逃生,更加珍惜性命,眼下无论如何都要靠上张辽这座大山,否则张辽离开后自己还是危机重重。
此时与张辽称兄道弟,一下子拉近了关系,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暂时不用担忧安危了,当即问道:“贤弟,方才杀来的可是陶谦手下?”
张辽点了点头,叹道:“陶恭祖老了,越来越糊涂了,他无力抵抗孟德,却行此卑劣之事,只会给徐州带来大难,孟德可不是什么良善的性格,若得知曹太……曹兄被害,必然会行屠戮之举,我也是不忍汉民遭此大劫。”
曹嵩赞叹道:“素闻张青州爱民如子,今日才知传言不差,不似为兄那逆子,派人来接应,也迟迟不到,险些害了我与阿疾。”
张辽沉吟道:“曹兄,贼人已退,正可等孟德派人前来,接汝去兖州,不过兖州眼下也……”
不想张辽话还没说完,曹嵩便摇头道:“为兄不去兖州了,去东莱,如今四处兵荒马乱,那个逆子胜负难料,兖州也不是安稳之地,有贤弟在,还是东莱最是安稳。”
张辽又是一呆,看到曹嵩立时就吩咐下人准备车马赶去东莱,张辽只能无语的摇摇头,不过细细想来,这个家伙着实聪明,懂得躲避祸端,要是他真去了兖州,恐怕不久还要遭受一番惊吓。
“这个……曹兄,汝还需给孟德写一封信,告知情况,免得他以为汝等出了变故,在徐州乱来。”张辽只能这么吩咐了。
曹嵩闻言,抚须笑道:“不错,还是贤弟思虑周密,为兄这就修书与孟德。”
张辽点了点头,急忙离开这里,被这么一个老头子喊兄弟,尤其是曹操的爹,他还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