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笑道:“报馆,就是每天把新闻时事和天下的趣闻写在纸上给人们看,卖出去挣大钱。人们可以在报纸上了解到全国大事,可以向皇上和朝廷官员反应民情民意,起到舆论监督的大作用。如今还有二十余天就要召开花魁大赛了,人们定会对这场赛事十分关注,咱们可以先从这里入手,讲一些妓女与才子间的风月故事,再刊载一些天下的趣闻在上面,一定可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和好奇心,赚大钱的。”
柳心怡眼睛一亮,忙追问道:“哪林大哥,这报馆该如何开办呢?”。
林毅笑道:“这就需要你和你爹爹的本事了!你们父女俩诗文书画俱佳,你爹爹又是士林楷模,凤月场中的红人,讲青楼故事?定然十分在行,所以我想聘请你爹爹为咱们报馆的主编,你为报馆的馆长,而我则做报馆的幕后老板,主持方针大计,咱们共同办好这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业。”
柳心怡不觉抓住了林毅的胳臂,神情激动地说道:“好!林大哥,我答应你,咱们一起办好这个报馆,我爹爹哪里,由我去说,拉也要拉他到咱们报馆来。”
新月兰见他二人说的投机,手臂还忘情地拉在了一起,连忙重重咳嗽了几声,提醒他二人注意分寸。
柳心怡脸色微红,收回手来,看着林毅说道:“林大哥,今天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一大早,我再来。”说罢,转身冉冉去了。
哇!这身材,这扭来扭去的两个小屁股,真是撩拔少年的春心啊!林毅心痒难挠,目光里流露出渴望的神彩来!
新月兰看在眼中,心中气恼,喝道:“看什么看?你……你……不许看!”
林毅回头笑道:“咱们是一对假夫妻,我未娶,你未嫁,你这般生气,莫非是已经爱上了我?要不,今晚便让我上你的床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新月兰一本正经地斥道:“你作梦!姑奶奶只是提醒你,莫要中了别人的美人计,把自己活字印刷的法门儿,给人骗去了!到时候,你连哭都找不着北呢?”
林毅哈哈笑道:“骗就骗去吧!印书能挣得了几个钱?我早就看不上了?”说罢,转身向后院走去。
新月兰眼睛转了几圈,忙追上来问道:“喂!小和尚,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挣钱法门儿?快与姐姐我说一说?姐姐给你保管着!”
林毅头也不回去说道:“我只与我的夫人说,等你真正做了我的夫人之后再说吧!”说罢,怕她打,紧跑了几步溜回正房去了。
新月兰停下脚步,望着林毅跑远的背影,咬牙恨恨地说道:“总有一天,姑奶奶会叫你一字不落全讲出来的?哼!现在还跟我装傻充愣,不肯把你真正的身世告诉我,姑奶奶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跟在林毅身后,走回正房去了。
正房卧室很大,前后共有两个屋,林毅睡在外屋,这样便不会再睡地板了,新月兰叫了春雨和她一块儿在里屋睡,一夜无话。第二日,柳心怡一大早便来了,同来的还有柳五变。
“哇!林小官人竟要开报馆?这种好事,却不能落下我啊!”柳五变拱手哈哈笑道。
林毅拱手还了礼,瞅着他笑道:“柳先生不去妓院忙了吗?开报馆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业?一旦开始运作,只怕柳先生再无闲情逸致,可以填词,游戏于风月中了!”
柳五变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我考中进士时,也意气风发,想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业,可是却有奸臣在先皇面前进言,说我只好填词,不务正业。先皇于是在我卷面上批道:‘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从此后,便不重用于我,将我闲置。我一怒之下,索性混迹于妓院之中,游戏于风尘之间,其实谁又知道,我的内心有多苦,我根本不想只做一个填词作赋的词人啊!”说到这里时,脸上有一丝落寞、悲怆之意。
林毅笑道:“这才是柳先生的心里话,咱们今日办的这个报馆,其作用之大,便不下于朝中的百名御史,柳先生可拭目以待!”
柳五变笑道:“昨日,我女儿一说与我听,我便看到它的光明前景了,所以才一大早的赶来找你,走!快跟我说说你的哪个报馆的事!”拉着林毅走到客厅之中,详细的向林毅讨教报馆的运作方式。
林毅也不隐瞒,仔细讲了报纸的发行全过程,并对它的大好前景,描述了一幅天堂般的画卷,听得柳五变抓耳挠腮,喜出望外,再忍不住,跳将起来道:“事不宜迟,贤侄赶紧吩咐我办事!”
林毅哈哈笑道:“哪咱们马上就办!柳先生可以立即找一些有文才的老秀才,太学里的太学生,叫大家编写故事,由我审核后,交由我的印刷作坊印刷。明日,咱们便可以看到大周朝第一份报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