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笑道:“这么难的对子,我又怎么对得出来,看来,今晚我与八王贤王举办的诗会是无缘喽!”说罢,面现怅然之色,摇了摇头,拿手轻扯了扯王煜的胳臂,与几名学子一起走出人群来。
王煜瞅着他笑道:“你真的对不出来?以你的才华,若是对上来了,进得府中去,说不准八贤王会瞧上你,把自己唯一的郡主许配给你的!”
杨景文也在旁笑道:“是啊!是啊!你难道不想做郡主的驸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而且一旦在众位大臣面前露了彩,本次秋闱,你便大有中进士可能呢?”
林毅撑开自己的扇子摇了摇,微笑道:“本公子对娶什么郡主没什么兴趣,至于靠诗词出什么名,也没有什么意思,哪些诗词文章,只可用来怡情娱乐,与国与民却没有什么大用处,我一向不太看重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呵呵!只怕阁下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既然没本事进去,就别在这装模做样!”在林毅身后传来了一个冷漠的声音,听得叫人很不舒服。
林毅心头甚恼,回身看去,只见身后立着一人,正是王景隆,此刻他正拿挑衅的目光,冷冷地瞧着他。
妈的,想找事?信不信老子扁你?林毅握紧了拳头,想了想,又放了下来。对于这种人,你不能惹,若是你分辩上一两句,他必定会像一条狗一样冲上来,对着你‘汪汪’吠个不停。林毅耐住了气,与身旁的王煜和杨景文说道:“咱们不与他争辩,还是走吧!”说罢,转身便走,方才走了一两步,迎面又走来一人,却是一位白衣公子,容貌俊朗,气质风流,手中执着一柄扇子,摇摇摆摆向这边走来,目光却一直盯在林毅脸上。
咦!这位公子是谁,怎么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见过?林毅也瞅了他一眼,迈步正欲继续前行,却见身后的王景隆抢行几步,奔到那白衣公子身前,拱手媚笑道:“哇!原来是京城第一才子宋子清宋公子到了,呵呵!小弟这厢有礼了!”此言一出,立时引起周边众位学子一阵哄动,一个个拿无比热切的目光瞧向那白衣公子。
林毅悄声问王煜道:“这位宋公子乃是何人?为何大家怎么崇拜他?”
王煜小声说道:“这位宋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他自幼便为神童,十四岁蒙皇上特旨入太学读书,十八岁便成为青衣学子,诗文书画俱佳,乃是我们太学一等一的人才,若不是上次秋闱,他身上偶然病发,只怕这状元郎,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此人不但文才甚好,还是一个经商天才,家中打理着‘永福兴’号商铺,大小分店遍及全国,据说他家的钱,比皇上的还要多呢?”
哇!果然是人才!这若放在后世,岂不是又一个马化腾或者马云?厉害,厉害呀!林毅也钦佩道。
只见那宋子清拱手与王景隆还了礼,又与周围仰慕他的一众学子拱了拱手,目光落在林毅身上,冲他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过来。
“你便是哪个白手起家,一手创办了汴京日报的林毅?”宋子清拱手笑道。
林毅忙还礼笑道:“不敢!不敢!正是在下!”
“哦……”宋子清轻吁了一声,刷地一声,把自己手中的扇子打开了,摇了两摇,双眼瞅着他笑道:“听说林公子也是诗词大家,为何不进王府中去,一展才华。”
林毅尚在沉吟,只听身旁的王景隆不无讥诮地说道:“只怕某人是个徒有虚名之辈,枉称才子,对不上八贤王的下联,所以进不得府中去呢?”他的话音一落,立时周边的学子们都拿眼睛看向林毅。任诚与林毅关系一向交好,怂恿他道:“林毅,你对出下联给他瞧瞧,莫要坠了我们四斋的名头。”身旁几个四斋的学友,也一起给林毅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