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仪眼神有些慌乱:“军爷,这里只是卖艺的女子那里来的逃犯。”
“你手里的是什么?”
那个男子走过花秋仪身边,一把抢过衣服,胡乱看都是女人的衣服,没有男人的衣服。
“回军爷,这是奴家给馆里的女儿家们的衣服,让她们好打扮打扮能够拉住几个客人。”花秋仪稳稳心神,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些人气势太强,不像一般的军人,如果是这些人对付恩公,恩公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会不会再次受伤。
越想花秋仪脸色越苍白。
带头的男子一看花秋仪的脸,他冷冷的说道:“说,你是不是藏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犯,从实招来就不责罚你。”
其他跟着的人都盯着花秋仪。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花秋仪虽暗自心颤,却依旧力图保持了镇定。男人她见过,很多男人她也见过,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看着这么多凶神恶煞的男人。
“军爷,这里是艺馆,只招呼男客,没有招呼女客,更不会让一男一女进来。”花秋仪低眉顺眼的说道,只有她知道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掐着。
那个男人慢慢靠近花秋仪,冷冷的说道:“你要是胆敢窝藏犯人,一旦被我收出来,你也同罪。”他细心的看着花秋仪,想看看花秋仪的反应。
“军爷,你冤枉奴家了,奴家以后还要开门做生意,那敢窝藏逃犯。”花秋仪谨小慎微的说道,她大气不敢出一口,害怕这些男人乱来,艺馆不止她一个人。
“那你刚才怕什么。”那个男人不耐烦的吼道,声音震耳欲聋。
“军爷,奴家怕军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奴家,可现在看来军爷是最正直的人。”花秋仪拍马屁的说道,眼里都是媚笑。
整个艺馆这时候传来男男女女的尖叫声,那些收查的男人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住,一个个五大三粗,毛手毛脚。
花秋仪心里值打颤,可怜的姑娘们,她还是满面笑容,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一点抱怨。
“报告,没有可疑人。”一队人蹬蹬的跑过来。
听见这几个字,花秋仪总算放心下来。
“报告,发现五个男人在屋里。”另外一队人跑过来。
五个男人,不是他要找的,看来那两个人很狡猾,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这里,却身藏他处,真可恶。
“走。”他甩开花秋仪,快速的跑出去,不能让人跑了。
看人走了好一会,花秋仪才小跑着去找千雪。
“对不起,秋仪姐,你快去,屋里有五个男人,其中有一个似乎快死了。”千雪跑过来看见花秋仪脸上都是焦急,她没找到花秋仪,只好偷偷回去看看情况,哪知道朝容不见了,她屋子里有五个男人,朝容会不会有事情。
“千雪,你先听我说,你去联系以前我们这里出去的姐妹,找一个回来,最好是被赎身的,所托之人武艺高强的,那五个人一会我给你药,你给他们喝下去。”花秋仪镇定的吩咐道,一个女人要在这里做一家艺馆的妈妈,没有能耐是不行的。
千雪看花秋仪似乎不想多说的样子,她点点头,找她的丫鬟和她准备出城去联系以前艺馆的人。
出了艺馆的朝容和御央慢慢的走向城门,朝容按照御央说的身体微微后仰,扶着腰,身体靠在御央身上,开始她有些僵硬,走到这城门口时变得自然起来。
朝容想着那天她出城好像没人看见她啊,难道是那抬花轿出现的问题?那个女人泄露她的消息?否则朝容自认没有那里露出破绽。
想着都是她坏事,朝容想要弥补,就用心扮演起有孩子的妇人来。
“你出城干什么。”城门口的士兵指着朝容前面那个男子,厉声问道。
“问军爷,小的是城外小镇的村民,今日进城来采买。”年轻的男子指指手里的篮子,篮子装着一些日常需要的东西。
“走,下一个。”
看着朝容和御央,士兵认真打量两分钟,继续同样的问题。
“回军爷,小的和内子是来城里投亲的,找好几天没有亲人,这钱用完了,过不下去,只能回乡去。”御央压低声音,粗声粗气的说道,背上的包裹有些陈旧,他两手扶着朝容。
看城门的士兵再次看看朝容和御央,审视好一会。
“喔,相公,肚子痛。”朝容灵机一动,两手抱着肚子,叫起来。
守门的士兵一看情形,想着家里的娇妻也快临盆了,大手一挥:“快扶着她过去休息,不行就请个郎中看看,不要舍不得钱。”
“军爷怕是内子要临盆了,小的得赶快回去。”
“去吧。”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御央点头哈腰的说道,扮演得非常像,扶着朝容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两人相视一笑,总算出来了,出来就好多了。
城门外人来人往,看一眼御央和朝容后都继续赶路,并未对他们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