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胸脯,心头那杆一头挂着宫沫妍,一头挂着萧婉儿的天平,渐渐向着萧婉儿倾斜。
与其苦追总是一副若即若离,可望而不可即的宫师妹,他还不如下定决心去追求婉儿师妹这般可人儿的女子。
回宗门我就叫父亲大人替我去田婆婆那儿提亲,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多,曾可凡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连台上宫沫妍那风华绝代的一剑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来了吗?宫沫妍你引以为傲的剑招吗?”剑意的压迫下,谢无双毫不惧怕,轻声的低吼自他的喉间传了出来。
清秀的脸颊上神情一紧,甩起贴在地面上的火红长鞭,沿着剑气奔来的路径,直面而去。
宫沫妍面色如常的望向那快若惊雷的鞭影,他的剑意以风为主导,速度与灵巧并重。因此谢无双想要以速度这向她最擅长的东西和她较量,恰恰是撞在枪口上。
这与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策略大大相反,这种重大的战斗放大他不可能不知道,除非,谢无双对于自身的速度有绝对的信心,他有把握在速度上抗衡对方。
尖锐的宝蓝色长剑的行径路线似乎是被长鞭了如指掌般,任凭长剑往哪路进攻,长鞭都将它一一阻挡下来。
宫沫妍与谢无双二人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兩米左右,任凭宫沫妍如何的进攻,谢无双总能灵活的脚尖轻点地面,身子犹如疾风吹散的落叶般,四处飘荡,转眼间,二人觥筹交错,来来回回交手了三十多招。
台下,天行宗的弟子脸色还行,但也微微吃了一听,谁也没料想到谢家那胆敢挑战宫师姐的小子实力还真不赖,竟可以在宫沫妍的快剑下撑这么久。谢家那边却是震惊万分,尤其是年轻子弟,好像炸开了锅,众人不可思议的望着那接下宫沫妍一剑又一剑的谢无双,恍然间,似乎觉得眼前的画面是虚幻的。
强横的连剑意都可以肆意挥发的天行宗少宗主,她那剑剑凶狠的剑击,竟会与谢无双手中的长鞭回回交错,即使是借助了剑意的威压,仍奈何不了他半分。
台上的人真的是他们曾经竭力嘲讽的愚笨少年吗?何时起,他会变得那么强大。
三年前的谢无双,在谢府众人的眼中,是那种就算修炼一千年,他离触摸到内劲的门槛也不会近一公分的废材。
可事实却向谢府的人证明了他们当初对于少年的否定完全是错误的,错的十分离谱,离家三年音讯全无,没人知晓他去了哪里,当他再次回归的时候,谢无双用那厚积薄发的实力向所有人证明了即使他没有丝毫天赋,即使他天资愚笨,即使他修炼的道路一片黑暗,但只要他继续前进,终将收到回报。
因为再微弱的光也拥有照亮前路的力量,只要它不熄灭,那么路的尽头终将被点亮。
宫沫妍身形快速冲击着不断抵挡下她剑招的少年,她这把秋水剑削铁如泥,颇具灵性,是他的师父燕寒曾经所佩戴的长剑。
此剑在十年前燕寒的手上,那是斩杀了不知几何的敌人,即使后来他剑意大成,将此剑封存起来,但关于这把剑的传闻在泰然山上还是为人津津热道。
做为燕寒的首徒,同时也是唯一的徒弟,燕寒将秋水剑赐予给宫沫妍的意图不言而喻。
但谢无双手中的长鞭似乎也不是凡物,一次次和秋水剑的交锋下,随着叮当的声响以及一些蹦出的火花,那火红长鞭竟一点事都没有。
谢无双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极快,就连当初在西域一次次的生死历练时,也不曾跳的那么快。
三年前,为了今天这场战斗,他跟着师傅远走他乡,只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些,在外面的那段日子,他的心好似上了一把巨大的铁索,让他同一切得悲伤,痛苦,迷茫绝缘,只为了得到那自己梦寐以求的力量。
现在,他强大起来了,但心里的那把铁索仍旧没有解开,他清楚的明白宫沫妍就是那把解开铁索的钥匙,他只有彻底的打败宫沫妍,那困缚心灵的铁索才会被斩断。
到时候,谢无双自信没有了铁索束缚的内心,他只会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