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那些军中猛士发配伙房,这么说伙房之中的那些将士大多领了你的意思了。只是你让他们看着薛礼,怎么还是让他蛊惑了周青等人,救出了高览?你莫不是在胡诌,是你疏于防备逃了高览,担心使君责罚,所以把罪责推脱到薛礼等人的头上?”不想乐进并不罢休,找着鞠义话中的漏洞,使劲打压鞠义。
“嗯?鞠义?乐进将军所言是否属实?”刘虞也极为配合,冷眼看向鞠义。
鞠义脸色一变,若是一般人这么说也就过去了,怎么乐进还对他死缠烂打要追究出个所以然来?鞠义哪里想得到,他要诬陷的薛礼薛仁贵就在大殿后面,乐进刘虞存心要问他讨回公道,自然要对鞠义使劲拷问了。
鞠义连忙跪道在地:“使君,鞠义所言句句属实,那高览确实是被薛礼等人救走的,大人若是不信,等张司马回来一问便知!”
乐进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说你提前看出薛礼奸滑,他一来投军你就将薛礼发配伙房,还连同军中猛士一同发配过去说是监视薛礼。这些人必然能为你作证,薛礼是否是奸细,一问便知,来人啊,将先登营中的伙头军喊上来!”
“这…这…”鞠义脸色大变,这些话,他先前不过是临时起意,想捧自己和刘虞一把。谁知道乐进居然死死抓着这句话不放,要核实鞠义话中真伪。鞠义表示我只是想装个逼,伙头军将士我可没有打过招呼啊,而且这些人又不服我,若是把他们喊上来,我岂不是大祸临头?背上一个打压军中能人的名头?
而乐进之所以要召见伙头军,一来他知道鞠义是说谎,将他们召见上来,更能让鞠义露出破绽,二来乐进知道刘辩在薛仁贵身边安插了锦衣卫,眼下正是要锦衣卫戳破鞠义谎言的时候。
不过多时,先登营中伙房将士便被带了上来。大约二三十人,一个个俱是高大威猛的大汉,一看便是颇具勇武之人。看的刘虞脸皮一阵颤动,这么多猛士被鞠义拿出伙房烧饭?刘虞他都心疼啊!
刘虞吸了口气,一众士卒在大殿内站好刘虞沉声问道:“薛礼是你们伙房的人?”
“秉报使君,薛大哥是我们的头!”一众士卒拱手道。
乐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士卒俱是眼高于顶的高手,在伙房之中被薛礼治得服服帖帖,如今鞠义说薛礼是奸细,这些人还是以薛大哥相称,可见薛仁贵的魅力了。
“大胆,薛礼救出鞠义,又伤了张司马乃是袁军奸细,你们敢称呼他为大哥?莫不成你们也受了他的蛊惑不成?”鞠义大喝道。
众人脸色一变,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虽然不服鞠义,但都不敢在多争辩,一个个都把头低着。刘虞摆了摆手,示意鞠义不要说话,刘虞沉声道:“你们都认识薛礼,那他反叛之事你们可清楚?”
“薛大哥忠心报国,怎么会是奸细,肯定是弄错了!”
“他每日教导我们兵法武艺,这些难道是奸细该做的事情吗?”
“当初薛大哥被鞠校尉喊去,随后他们便打了起来,校尉指挥兵马要杀薛大哥,薛大哥没有办法只能逃命,临走前还把高览也带走了,周青等四人随后也夺了马匹去追薛大哥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当时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鞠义冷哼一声道:“我当时找来薛礼,想要戳破他奸细的身份,他见势不妙想要刺杀我,可惜被我察觉,只是他武艺高强,高览还是被他救走了!”
这些伙头军当时在远处,终究没有看清当时的具体情况,知道的也都是鞠义的心腹,因此鞠义才如此信誓旦旦。
“那鞠义校尉有没有说过薛礼是奸细,让你们监视他的话?”乐进看着一众伙头军沉声问道。
“没有!”
“从未有这回事!”
“当时鞠义任用亲信为军中骨干,我等不服,随后商量比武,谁赢谁为军侯,百夫长。我等俱是挑战成功的,最后薛大哥跟鞠校尉比武,反而被薛大哥落了面子!”
“他被落了面子,反而说话不算话,将我们都以不服管教的罪名都打入伙房中去了!”
这些伙头军早就气愤鞠义所为,如今得了机会,一个个都要咬死鞠义。
殿内突然发出一阵嗤笑之声,一众文武看向鞠义俱是不屑。
跪道在地的鞠义脸色发苦,暗道:“这一次嫉贤妒能,任人唯亲,打压贤能的罪名可跑不了。这个乐进还真是可恨,死死咬着我不放,我是哪里得罪他了?只只希望他打压我够了能揭过这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