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连忙说道:“主公,那你让他解释解释,先前战场之上为何不斩杀罗诚,太史慈!因为他们乃是一伙,秦琼当然不会杀了他们!罗士信武艺力压颜良,文丑两位两军一筹,秦琼打败他们易如反掌,岂不是比当初的薛仁贵更强?”
“嗯?”袁绍眉头一挑,这件事确实有些可疑,秦琼武艺既然如此之强,为何杀不了罗诚,太史慈?袁绍看着秦琼问道:“叔宝,你向他解释解释,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秦琼展现如此武力,在袁绍心里,秦琼就是袁绍争霸天下的希望了啊。幽州有了薛仁贵,如今他得了秦琼,未尝没有攻入幽州的希望。尽管秦琼有些可疑,袁绍却还是向着秦琼说话。
“我打败罗诚,太史慈全凭实力,明公若是不信,问问文丑将军便知道了。至于不能击杀他们二人,是因为我的坐骑是劣马,罗诚,太史慈马匹太好,吾体颇重,追赶不上!”秦琼拱手解释道。
“去将秦叔宝坐骑牵上来!”袁绍大手一挥下令道,旋即他又看向文丑道:“文丑,你说叔宝实力如何?”
“秦叔宝武艺高强,能与薛仁贵争锋,我远远不及也!”文丑拱手说道,文丑却是被秦琼那一拳给打破了,那是秦琼尽了全力的结果,可文丑却以为秦琼是留有余力的,故而秦琼的实力,在他心中便无限拔高了。
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时秦琼的战马也被牵到帐外,袁绍带着众人向走向帐外,只见秦琼的战马身材瘦弱,却是匹劣马。袁绍眉头一挑道:“英雄怎能无马,来人啊,将我战马牵来!”
士卒转眼牵来一匹马,比马高大威猛,却是神俊无比,肚子和两肋有多出白点,额头处有一缕白毛,形状如同满月。战马嘴里还咀嚼着草料,可肋骨却还是展露在外。
“叔宝啊,你看此马如何?”袁绍抚须笑道。
“黄瞟马,又名透骨龙,因为此马饱食肋骨之处还是显露肋骨的形状,故而得名,却是一匹难得的神驴啊!”秦琼看着透骨龙,眼中满是喜爱。
袁绍笑道:“此马乃是数月前北地客商在草原上捕抓而来,献于我的,如今我便将他送于你了!”
袁绍此言一出,周围将校纷纷对秦琼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明公,此马价值连城,秦某新投明公,如何敢受此重礼?”秦琼连忙推辞道。
袁绍摆了摆手:“俗话说宝马配英雄,此马在我手中不过是嬉闹之用,可到了你手中,却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假设在战场之上,你今日有此马,何愁不能灭了罗诚,太史慈二人?今日我便将此马送于你,来日你助我灭了罗诚,太史慈,替我南征北战!幽州薛仁贵一直是悬在我心头的一把利剑,我将此马送你,希望你将来替我击败薛仁贵!”
秦琼单膝跪倒:“多谢明公赐马,明日我便上去叫阵,必斩罗诚,太史慈之辈。那薛仁贵传闻颜良,文丑,张郃三位两军联手也是不敌,我早就想会会他了,今得此马,他日我必斩薛仁贵于马下,报答明公知遇之恩!”
然而秦琼此时内心却也非常纠结,他本是个忠义之人,如今袁绍对他如此厚待,秦琼内心也有些不好受了。秦琼心中悲叹一声:“陈将军这计谋却是将袁绍的性格全部都琢磨透了,可是袁绍不管你待我如何,我也不可能背叛大汉,大不了将来你兵败,我请求天子饶你一命罢。”
转眼秦琼脸色便恢复自然,站起身来,袁绍说道:“宴席还未结束,咱们继续,尔等切莫在说,秦琼是忠义之辈,在听此等针对之言,我定斩不饶!”
“诺!”一众将领心思单纯,没有太过怀疑秦琼,最多只是嫉妒袁绍对于秦琼的态度。可逢纪,许攸二人看向秦琼却视若大敌,许攸暗中拉了逢纪的衣服,示意逢纪进谏。可袁绍说了定斩不饶的话,逢纪也不敢触袁绍的眉头了,更何况秦琼确实没有暴露出什么破绽,根本不能打消袁绍对他的信任,反而会让袁绍对他们更加不喜。
便在此时,营门外传来一阵轰闹之声,袁绍远远看去,营门外停了许多辆马车,押运着许多的吃食。袁绍高声问道:“营门外何人,为何来此?”
士卒飞快跑来报曰:“主公,营门外来了许多乡绅百姓,听闻秦英雄投靠主公,带了大量的粮草,美酒来慰劳我军!”
“主公,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主公不仅仅得了秦两军这个盖世猛将,秦将军这些年虽然是绿林好汉,但做的确实除暴安良,保护百姓的善举,如今得了秦将军,这些百姓也因此归附主公,主公不仅仅得了大将,更因此得了秦琼三郡的民心,岂不是大喜?”逢纪当即拱手道。
“逢纪?”许攸眼睛一瞪低声疑问道。
“主公对秦琼深信不疑,咱们只有以退为进,调查这些乡绅与秦琼手下的亲信了!”逢纪低声道。
“好!”许攸这才松了口气,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两个一直明争暗斗的谋士,却在对付秦琼的事情上发生了合作。
而袁绍听了逢纪的话,却是大喜,哈哈大笑道:“让那些乡绅百姓回去吧,青州贫穷他们也没有多少粮草,另外在军中取些粮草接济他们。咱们进去进去饮酒!”
袁绍心情大好,率先进入营帐,里面的菜肴早已经冷却,袁绍便差人撤去,重新换上一桌。而外面的许攸,逢纪二人对视一眼,便向着营门之外而去,想要调查这些乡绅百姓,掌控秦琼是奸细的证据。
看着二人走去的方向,秦琼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心道:“陈将军早已经安排的滴水不漏,只怕你们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