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站在雨中,冷漠的眼神扫视着三田耜,冷冷地说道:“本侯其实非常想看看,当你们这些手下真的动手的时候,本侯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会是什么的感觉!有一点本侯非常确定的是,那种感觉一定与喜悦有关!”
三田耜摸着自己没有耳朵的脸,血液不断从里面涌出来,然后被雨水冲去,他的脸因失血而变得苍白。
不像大唐其他的官员,三田耜从白棋的眼睛里看不到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那种像寒冬般的冷酷,让他血液一时间有些停滞。
三田耜低下头,跪在地上:“尊敬的子午侯,三田耜君为刚才的鲁莽行为道歉!”
随着三田耜的下跪,在他身后的所有倭国人全都跪在了雨中,一声不发。
白棋冷冷地看着跪在前面的三田耜,冷冷地说道:“三田耜,如果你能稍微有点骨气,起来反抗本侯,本侯还能看得起你!”
三田耜趴在地上,没有说一句话。
“哦,对了,刚才那支箭其实我是想往你的脸射过去的,可惜有些生疏了,下次一定会箭准!”白棋看着身体在发抖的三田耜,居高临下地冷笑着说:“三男耜,是不是觉得本侯是在欺负你?嗯,说对了,侯爷我就是要欺负你们,怎么滴!”
“妈的,疯子这无赖作风,哥喜欢!”程处默故意踢起一脚,把地上一摊积水扫在了三田耜身上,和长孙冲一起笑着。
“破云军听令!”白棋把手一挥:“给我把倭国使节居住的客馆,里里外外认真搜查一遍!”
药师惠日猛地抬起头来,咬着牙说:“侯爷,您这是在侮辱我倭国的尊严!”
程处默扫视了一眼仇视着自己一群人的倭国人,冷笑一声,一脚把身边的一名倭国使节踢倒在雨水中,抽出背后的长戟,顶着药师惠日的脖子,冷冷地说:“这是在执行军队的命令,你们在破云军面前,没有尊严可言!”
“搜!”长孙冲带着破云军士兵冲进了客馆内,把每一个客房内的角落都认真搜查起来。
听着客馆内翻箱倒柜的声音,三田耜和在场所有倭国人拳头紧握,身体都在发抖。
“别这样,轻松些,你们有谁敢起来,那么今天晚上偷袭我破云军和屠杀司徒家的罪名,就直接落到你们的身上!”白棋站在三田耜的前面,轻轻地说。
三田耜身子颤抖着,抬起头来,看着白棋说:“侯爷,您毫无证据,就搜查我倭国的客馆,这事我一定会向天可汗禀明!”
白棋剔着指甲,不在乎地说:“随便!”
白棋一肚子的气,还真是恨不得三田耜去李世民那里吵个够,那么他就有更多的理由来整他了!
不多时,长孙冲一脸喜色地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眉飞色舞地白棋和程处默打着眼色。
“侯爷,全部搜查完毕,这些都是疑似证据的证物!”老鼠带着一群人从里面出来,给白棋报告。
看着破云军士兵捧着一个个的箱子,三田耜咬着牙齿,双眼布满了血丝。那都是他们倭国人,在大唐这么多年的积蓄啊!
当他最后看到有一个士兵把一个金色的盒子交给白棋,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蓝色水晶时,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喊了一句:“子午侯,你好狠啊!”然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白棋对于倒在地上的三田耜,看都不看一眼,兴奋地叫人把那个箱子一个个地放到准备好的马车上。
“知道本侯缺钱,雪中送炭,都是好人啊!”白棋长叹一声,对着正在抢救三田耜的药师惠日,和颜悦色地说:“今日打扰了,希望本侯的鲁莽不会影响到大唐与倭国之间深厚的友谊。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能这么愉快地聊天!”
药师惠日阻止了手下拔刀的冲动,起身躹了躬:“侯爷,我们明早见!”
白棋眨了眨眼,他多想那些倭国笨蛋拔刀砍下来。怎么就不砍呢,这惠日真是太不会理解本侯的心思了,真是太可惜了!他转过头,看着马车上一箱箱的珍宝和金银,心情突然又变得好了起来。怎么说,也还是有些收获的,虽然大部分都要交给李世民,但汤水总有点喝吧!
当李世民看着地上一箱箱金银和珍宝的时候,看着那边正在洋洋得意的白棋,吃惊地问:“白风曲,你去哪打劫了?”
“陛下,”白棋一脸正色地纠正李世民说法:“这些都是证物,是臣从倭国客馆里搜查出来的,疑似与今晚破云军遭偷袭与司徒家灭门惨案相关!臣一介侯爷,怎么可能干出打劫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这岂不是要丢了陛下的脸吗!”
站在下面的程处默、长孙冲、吕正和赶过来的鸿胪卿李道宗纷纷掉头掩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某人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