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兵冷笑道:“我们当然知道,但我们辛苦一年收的粮食都要上交官府,种与不种又有何区别!”
李康点了点头,情况确实如此,又道:“我明白了,本官现在就发给你们土地,每口一亩五分田地,种什么你们自己决定,至于收成五五分,五年后田产归你们所有,你们可愿?”
一个老兵又回道:“如果真如大人所说一般,我们当然愿意,可就怕大人做不到。。”说完又瞥了眼跪在一旁的冯珈,冯珈正抬眼小觑,见之,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去。
李康笑了笑,瞥了冯珈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这个老兵的意思很明显,不是信不过他这个新上任的知府,而是不相信他手下的那帮贪官,比如这仍跪在地上的同知冯珈。
“冯大人,你着手办理此事,要确保每一个士兵都有田种,至今年秋收之前,他们的生活支出都由官府供给,农具耕牛也由官府发放,冯大人,你可不要再让本官失望了。”
冯珈跪在地上,保证道:“大人请放心,小人一定办好此事,绝不会给大人丢脸,保证每个军卒手上都有田可种。”
李康满意的点了点头,领着其他人准备回府衙,不过刚走了几步,就又转身向正准备起身的冯珈道:“对了,冯大人,明日本官会派人协助你办理此事,倒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本官怕事物太多累坏了冯大人。”说完不再理睬他,转身走了。
冯珈看着李康的身影,擦着脸上的汗心中苦笑,这还是相信我?
午后,升堂断案。
冯珈心惊胆战的站在李康这个知府大人下方,两班衙役分列两旁,挺胸抬头,手中拿着涂抹地黑黑的长棒,神奇不凡。
李康在台上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升堂!”
两班衙役立刻“威武、威武”的喊,让李康颇为感受了一把青天大老爷升堂断案的气势。要知道他以前可没有做过这种地方官员,也没有断过案子。
甭看绍熙府属于一个小的府,但这杂七杂八的烦心事儿那是相当的多。
这不,刚喊升堂,就见外面走进两个汉子。
两个汉子入堂跪下,一个三十多岁,形象猥琐,给人的印象极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另一个四十来岁,面相忠厚,十足的老实人一个。
李康在台上喝道:“你二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情?”
那猥琐男抢先道:“回大人话,小人乃城西五里处周家村村民,名叫王宝,这人叫周富,和小人同是周家村的村民,只因他擅自杀了家中耕牛,小人才前来报官,请大人明断。”
李康恩了一声,朝廷律法规定,不得擅杀耕牛,如农户擅杀耕牛者发配边疆服苦役一到两年。
向那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问道:“王宝可曾污蔑你?”
周富摇了摇大脑袋,老实巴交地道:“没有。”
李康奇道:“那你为何要杀耕牛?”
周富道:“牛死了我才杀的。”
旁边的王宝连忙道:“大人,他在撒谎,耕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掉,肯定是他嘴馋想吃肉了,才会杀掉的。”
李康问道:“你怎么知道?”
王宝回道:“有人可作证。”
李康点了点头,吩咐传证人,不多时,又一个形象同样猥琐的中年男子入堂,不等李康发问,就自告奋勇道:“小民周三,叩见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