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盛装打扮的小妾高娃从屋内走到格日图身边,一把抱着他的腰娇声说:“三哥,你这样对天大骂有什么用,孛鲁那公子哥已经死了一年多,只怕连骨肉都烂成泥了。【零↑九△小↓說△網】不过,我现在才听说他是个会说汉话、写汉字做诗赋词,穿汉服的翩翩佳公子,并不是能征善的赳赳武夫呢。可惜,没等我们将他捉来就死了。哎,三哥你说说看,那木华黎是大汗所封的‘国王’,为蒙古拿下金国大半江山,怎么能生出个这样的儿子啊?”
格日图用力扭了高娃高翘的臀部一把,嘴里漫不经心地说:“木华黎是如何生出孛鲁的不知道,现在我只知道去年五月孛鲁在雁山病死后,他那‘国王’的位置由十八岁的大儿子塔思继任,已经不再是诸路蒙古军的统帅了。如此一来,却是更便于我们起事。四娘,我格日图坐上宝座时,你就是一国之母,所有天下的子女金帛无不是我们夫妻囊中之物,哈哈……”
此时,老营门外一个拥队带同四名蒙军抬着一块门板走近,他向营门口的卫兵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指挥蒙军们抬着门板进入老营,在离格日图四五丈外停下。拥队远远的单膝跪下,低头向格日图大声禀报:“禀大帅,去蜀中打劫的******将军受重伤孤身一人逃回。该如何处置,请大帅示下。”
“你说他是受重伤逃回来的?”格日图一脸不解,没有什么能给自己的军队重创的力量啊。今天早上还刚收到******派人送回来的大批粮食和丁口,想不到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他自己本人也被人抬回来了。是什么人能让打过大小数百仗的******受重伤?格日图有点奇怪地问那名拥队“他带去的八百骑军和一千二百步军呢,没和他一起回来?”
“将军没说,属下也没敢问。”拥队见格日图出乎意料的没大发雷霆,抬起头回答说:“他只是叫人找郎中替他先治伤,然后就令属下将他送到老营来向大帅禀报。”
高娃跨前一步,站到格日图面前,娇声喝道:“将******将军抬过来,让我们仔细问问。”
门板抬到格日图和高娃面前放下,******趴伏在板上,原本粗壮的身体上缠满了布带,还可以看到双肩、手臂上透过布带渗出的几处血迹。格日图走到******侧向一边的面前蹲下问道:“******,是谁能打败你带领的二千骑军,仅剩你一个人逃得性命,说给本帅听听。”
******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心有余惧地说道:“那些不知来处的天雷煞是厉害,一至便爆出浓烟烈焰,就好像我们军中所用的霹雳火球燃爆时一般无二,却又厉害上十百倍。每次打到人群中,都会有数人血肉横飞的倒毙,实是无可抵御。亏得小将在那些人到来之前躲入水沟中,身上的箭伤又只射到皮粗肉厚处,他们所用的箭矢也仅尖利而无倒钩,入肉后拔取方便,方逃得一命回来见大帅。”
格日图站起身说:“这么说来,你也不知与我们作对的是何等样人了。不过听你所说那些人的穿着,与探子所说的有些相像。也罢,此次遇上恁般怪事而至二千军马全殁,须是怪你不得,本帅也不予追究。你自去养伤,日后再说罢。”
门板抬走后,格日图见高娃呆呆地站在一边没像平常一样说话,不禁问道:“四娘,你对此事是如何想的?”
高娃愣了一下,才若有所思地回答说:“三哥,我想那李家父子,虽然有些兵力,但也不会傻得敢与我们十多万大军硬抗动手,只不过为了保住他们的府城,不得己而为之。”
格日图笑道:“既是如此,也难怪他们会大举出动跟我们对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