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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吕诗雅不在家,玉如一个人待得闷,在屋中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又去找史冰雪学琴了。
史冰雪见到玉如也甚是欢喜,这天该是教‘捻’的指法了。二人坐定之后,史冰雪先做了个示范,双手在琴上抚弄一阵,便听得一阵叮咚之声从琴弦上传了出来。示范完毕,史冰雪等了半晌,也未听到玉如依样照做,再转头一看,却见玉如虽然坐在琴前,可眼睛却直直地盯着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怔怔地出神。
史冰雪笑道:“玉如,我脸上又没琴谱,你老是看着我干嘛?”
玉如脸上一红,忙将手放到了琴上,却未抚了下去,犹豫了片刻,忽问道:“冰雪姐,你……你喜欢李哥哥么?”
史冰雪听得一愣,万万没想到玉如竟然问了如此问题。她自从去年听到辩理大会上有人力辩群儒,竟然是为了女子与男子是否平等的事情,不由得对这个人甚感兴趣。过了不久之后,才知道此人竟是李响,而且又声称自己有亩产千斤的稻种,她起初觉得这也许只是巧合罢。
再后来与李响交往多了,先是那《无俗念》,再是一起那种奇特的乐谱表示方法,后又听到李响所说的水稻种植理论,不由得对这个言谈风趣幽默而又知识渊博的男子产生了好感,不知不觉间竟然已芳心暗许。
但自从上次见到吕诗雅之后,她在失望之余,又不免生出骄傲之情:我堂堂宰相之女,又岂能为了一个男子而自怜自怨?因此平日间她已是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想我与你只当是好朋友一般交往,自然也就问心无愧了。
如今玉如如此一问,史冰雪不由得一时茫然无措。为什么自己总是弹奏他带来的那曲《笑傲江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将那《无俗念》看了多遍,竟然想要忘记也是不能?为什么每次看到诗雅与玉如前来时都会分外高兴?史冰雪从未敢认真考虑过此问题,现在忽然间想得明白:原来我只是想从诗雅与玉如口中听到他的一些消息,能够听到有人谈论起他,并且自己也能参与谈论,便是极大的满足了。不!一定不是这样……
史冰雪早已想得出神,完全忘记了玉如尚且坐在一边。
玉如看史冰雪半晌不语,摇头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始弹琴,又听史冰雪自言自语道:“玉如,你认为他会喜欢我么?”
玉如嘴角一动,正待说上两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两人一时均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玉如小心翼翼地问道:“冰雪姐,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如果同时喜欢,几个女人,那他有没有可能……喜欢上第N个?”
史冰雪摇头道:“不知道,也许吧”复又笑道:“玉如,你不是来学琴的吗?怎么问起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