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知更……
华徴嫆扶额,到底是咬了咬牙折返了回去。
确认了前面的敌人已被杀了个干净,苏清宴才返回去找华徴嫆。只是屋子里的火越来越大,他也没有贸然冲进去。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发现后面竟然有一片水塘,苏清宴立即提着刀走过去,发现被火光映的通亮的水塘上漂浮着一个人。
这人除了穿着一件亵裤,上身一丝不挂。曼妙的身材在火光中映的更加诱人,高耸的双峰被水波冲击着……
不对,救人要紧!
苏清宴吞了吞口水,足尖轻点水面如履平地般掠过水塘将华徴嫆抱起后一个转身又潇洒的疾转回陆地。怀里的人气息微弱,身子滚烫,瑟瑟发抖的不时咳嗽两声,看得他好生心疼,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遮在了她身上。
抱着怀中佳人再是扫视一圈,发现不远处一个隐蔽的灌木丛后,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躺在地上。在他的脚边还有个穿着嫁衣的女人,半个身子在岸上,半个身子沉在水里,两人均是昏迷不醒。
看着怀里这小娘子累坏了的样子……难道这也是她做的?
苏清宴有些好笑,脚尖一勾,勾住地上“新娘子”的腋窝,轻松把她提上了岸,抱着怀里之人的姿势却是动也未动。
“我以前认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娘子。可惜她命薄,莫名其妙就死了。”苏清宴看着怀里的人,笑的有些惆怅,“你果然不是她,她没你这么坚强,没你骨头这么硬。你说,你是不是上天赐给我的第二个小娘子,是可以陪着我一起闯风闯雨的小娘子?”
华徴嫆毫无反应,只是眉头皱的有点紧,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抱着自己的人的衣襟,嘴唇抖了抖,没发出一点声音。
“真是惹人怜爱的小娘子。”苏清宴看得特别开心,还腾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一抹,他却心里一惊:“哎呀,好烫,这大冷天的让小娘子坏了身子可不好!”
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猛的大火,苏清宴将手中的刀反转几次,地上的泥土被削的翻飞,上面的灌木也少了一大截,全数落入了水里。
“这样火势应是蔓延不到五弟和弟媳这边了吧?”苏清宴自言自语了一句,抬脚就往大门外走。
这时云王已和苏清廉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眼前的火势凶险,云王虽看不到但也感受得到热浪也能听见响动,立刻道:“来人!救火!”
苏清廉见状道:“父王,这火太大了,已经从新房烧到前面的院子,表弟恐怕……”
“住嘴!”云王厉声喝止,“去人给本王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就把尘儿给本王搜出来!”
“不用搜了,尘弟和弟媳都在新房后面。”苏清宴走过去道,顺便扫了一眼赶来的人们,“七步,带着本宫的手下到后面将两位新人给本宫完好无损的带过来。还有院子里也躺着几个,其中有双狼和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也给本宫带回来。其他的搜一搜,有喘着气儿的就捡回来,其他的丢一边儿去稍后本宫亲自查办。”
“三皇子……”苏清廉闻言往外走了一步,“这事事出云来,理应由云来之人处理。便不劳您大驾亲自查办了吧?三皇子连夜赶路至此,旅途劳顿,应当多休息才是啊!”
“怎么。”苏清宴嗤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清廉,“没想到云来城如此排外啊?我这鹃山来的皇子……还管不了自己五弟的事情了?那好。若说结义兄弟这身份显得生分了……那我以尘弟的表兄身份揽下彻查此事的担子,廉表弟可有意见?随便算一算,咱们也都是一家人。别逼着表哥我细算,伤感情啊。”
细算的话,身为养子的苏清廉没有半点皇室血统。是半点也没有办法和君轻尘、苏清宴他们比的。
苏清廉听得火大,但又无法反驳,只能忍了气道:“既然三皇子执意要查,那便劳烦您了。只是,希望您能在回去鹃山之前将事情查完,不然耽误了进度又没彻查清楚,我这里要接手会很难办。”
“此事不用你担心。我手下的人办事向来利索。”苏清宴略带嘲讽的笑着说完,扭头唤道:“长风,去向世子要一份令牌来,免得咱们前路处处受阻,耽误了办事的时辰,落得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声啊。”
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答了一句“是!”,那人小跑出来到了苏清廉面前抱拳道:“在下徐长风,为三皇子手下右卫军监军,平日查析大小案件不胜枚举,还请世子放心,尽管将通行令交给在下便是。”
这人语气客套,但话语之间却有一股自信与傲然,听得苏清廉着实火大。
这是在嘲笑他没有将这几次关于君轻尘的案子查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