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冷哼一声,“这小王八蛋,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的什么屎,赶紧滚,滚得远远地,省的我看的心烦!”
张韩氏轻轻地吧臻首贴到张义胸口,“阿信都走远了,你还嘴硬.........其实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他的......”
“舍不得.......哼.......”张义被说中心事,脸色微窘,“这小混蛋,仗着有几分功夫,目中无人,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看样子八成还是把柳家闹得鸡飞狗跳,才把人救出来。现在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地烂摊子让老子给他擦屁股........”张义越说越生气,语调不由高了几分,“还有那个姓吕的白眼狼,老子当年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这么多年给他好吃好穿,谁知道居然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勾搭老子弟妹,一把年纪浑然不知羞耻,要不是小王八蛋救他老子管他死活!还有那个姓柳的小娘皮,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生了一双瞎眼睛,老子的弟弟论人品论才学论相貌哪里比不过那个白眼狼........还有张喜子这个白痴,人云亦云,全然没有半点主见,人家把你卖了还在那数钱.......”
张韩氏在张义怀里捂着嘴轻笑,任由张义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把四个人挨个骂了一遍,末了张义气恼道:“你说说这小混蛋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人家都是为了女人打生打死,这小子倒好,到手的老婆亲手让出去,是不是傻的!”
“当然不是啦......”张韩氏这一会笑的比平时一个月笑的还多,“我倒是觉得阿信轻美色而重兄弟,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任侠仗义,豪迈不羁,这才是难得的品质。你不觉得,阿信年纪虽小,可是无论阿曦还是子文都对他心悦诚服么?要我说,阿信有古之侠客的作风,豫让,聂政,不过如此。”
“哼......”张义脸色还是有些不渝,“你就跟他吹吧.........”说着又落寞道:“走了也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年凉州又有大战,唉........其实我也不求他能出人头地,就希望这小混蛋这辈子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
“怎么?又有大战了?”
“嗯......”张义脸色凝重了些,“折冲府跟刺史府连下行文,吐蕃整军备武,看样子又要搞事。唉.......其实猜也能猜到,从贞观年开始禄东赞就策划着占我凉州,可惜禄东赞虽是一代人杰,但碰上太宗,高宗两代圣主,终究还是落得个无功而返。到了论钦陵,好容易有了大非川,可惜国内不稳,打了两场胜仗还是夹着尾巴回去了,如今论钦陵也一大把年纪了,几个儿子全是草包,这老不死的再不抓紧点,他爹跟他两代人的图谋岂不成了镜花水月?只可惜夏初刚打了一场大仗,现下人手虽齐,可训练却没跟上。到时候论钦陵一拼命.......唉.......胜负难料啊......”
“夫君南征北战,多少刀山火海都过来了,这点坎坷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夫君永远是妾身心中不败的战神。”
张义伸手捏了捏怀里玉人的琼鼻,“呵呵......就你会说话,回去吧。”
“嗯......中午妾身给你做羊羹。”
“好啊......记着多放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