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暗器出手,快,狠,准!
飞刀胜在杀伤力强大,飞针胜在隐蔽。
如果秦风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此刻,王浩凯就是一具尸体了。
“王将军,你怎么来了?”秦风上前,助王浩凯拔下了金针,不解询问。
“薛将军、楚将军不放心,便让末将在暗中跟随。”王浩凯郁闷一笑道:“末将自以为做得十分隐秘,只是想不到还是让大将军给发现了。”
秦风知道这话中有话,如实的道:“这个倒不用在意,你还是很强的,只是我更强而已。”
也许在外人看来,秦风这话说得有些自吹自擂,但他自己清楚,他说的是大实话。
就如武侠小说中的,全真七子名动江湖,人人敬仰,可是那战绩实在是弱得可怜。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济,实是对手不是东邪就是西毒,再不然就是西狂杨过、金轮法王,都是巅峰级别的人物。
输了,一点也不奇怪。
王浩凯对于秦风那番话也无多大感触,他确实能知道对方那一身难以匹敌的神勇。
秦风道:“我的耳朵比常人灵敏许多,像这种安静的夜里,但凡十丈之外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听觉。”
王浩凯这才恍然,笑道:“原来如此。看大将军在这儿逍遥自在,看来末将等担心是多余的了。”
一语双方的话,让玄冰露出了娇艳欲滴的表情。
异样的情绪在胸中荡漾。
“王将军你来得正是时候,事态有事,你传我将令,令薛仁贵、楚将军于后天提前行动,不得有误。”
“喏!”王浩凯也不问缘由,悄悄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渊盖苏文所惧者是乙支文德,高建武等酒囊饭袋,根本无足威胁到他,乙支文德只有死了,渊盖苏文才无后顾之忧的进攻新罗,新罗才芨芨可危的向我大唐求助。如此,我们就有干涉海东三国的借口了。乙支文德必须得死。”秦风嘿嘿一笑,
玄冰这时也才反应了过来,通过秦风之前的一大堆分析,她也醒悟了过来,半岛打得越乱,才越符合大唐的利益。
要动手了么?
玄冰精神震奋。
“不,在除掉了乙支文德之前,有个人必须得死。”
“谁?”
“国内城里还有八千兵马,还有什么狗屁虎将李子成,这个李子成也算是个人物,他是高建武的亲信,也是国内城的守将,想要拿下国内城,就必须把国内搅乱。”秦风顿了顿,对玄冰说道:“你在高句丽生活过不短的时间,你知道这个人吧?”
玄冰点了点头。
“明天就看你发挥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玄冰转身走进了内室,酷酷留下了柔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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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以往一样,李子成与儿子李成晚和二十多个亲随,策骑返回府第。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巷,给他带来异常的安详。
当年隋朝来袭,李子成作为无权无势渔夫的儿子,强制被抓入军中充当死士。毫无武艺的他,凭借一身过人的体魄,顽强的求生(欲)望任是在尸山血海中磨练出了超凡的武技,一步步爬上了现在的位子,甚至受到了高丽王的接见,因身上的刀枪箭伤有一百多处,高丽王亲热的呼他为不死虎。
但如今这头不死虎已经没有了猛虎应有的霸道,霸气!
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他,已经沉(沦)在得来不易的和平中了。
每天做的是千篇一律的练兵回家,回家练兵,对于这种枯燥的日子,非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充满了向往,希望一辈子就如此下去。
二十余骑缓缓而行,慢慢转入通往市集的大街,时值黄昏时分,街上行人熙来攘往,都是准备回家出城的百姓。赶路的骡车,要呼喝路人让开,才得通过。当然路人一见李子成等的声势,自要让开一条道路。
李子成与李成晚一边谈笑,一边缓缓前进。
在道路的一端,一辆双马拉动的马车,缓缓驶来,赶车的人头带竹笠,看不清楚来人的面目。
先前行的两个亲随,一见驶来的马车毫无让道的意思,连忙高喝让路。
赶车人拉动缰绳,做出一副转弯的架势,两匹马却莫名的失控狂奔,直冲李子成而去。
李子成、李成晚等二十余人怒骂连连,匆忙间四散开来。
赶车人突地一声娇喝,左脚踏在左边的空马上,身形倏地弹起,箭矢一样向李子成射去。
李成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反应更在父亲之上,一夹马腹,健马前奔,长剑乘势向前直刺。
李子成亦不愧不死虎,反应也是迅捷,手中长剑出鞘,由左侧配合着儿子斜攻而上。
其他亲随反应慢了一步,一时被挡在外围,插不上手。
赶车人手中长剑银光闪烁,瞬间两声轻响传来,一剑先把李成晚的长剑震开,跟着另一把剑和李子成的轻剑绞击在一起。不退反进,藉双剑双交之力,一个前翻,飞临李子成头顶的上空。
李子成、李成晚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而过,瞬间失去了刺客的踪迹。
听得四周惊呼传来,李子成心知不妥,感觉头顶一凉,一支长剑从顶心直插而下,不及惨叫,一命呜呼。
李成晚目眦欲裂,正欲死斗报仇。
在空中的刺客灵活的犹如狸猫,一脚踩在路人肩上,侧跃在道旁的民房瓦顶,身形一闪不见。
整件事前后不过瞬息之间,李子成这只不死虎变为一只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