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有人来劝,反而让李成晚痛打了一顿。
最后因为有人称,有一个类似刺客的女子混上了城楼,用绳索出城去了,李成晚大骂废物之余,勒令关闭所有城门,不放任何人出城,领着千人浩浩荡荡的追杀出城。如此不到八千的兵卒又少了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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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城南,一座清幽雅静的庄园中,千檐百宇,气象恢宏,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尽显大富大贵之气。庄园外两座石狮,重逾千斤,显示着这家主人的地位。
站在石狮的前方,可以看见“大元帅府”四个金璧辉煌的大字,落款更是刻有高建武的字样。
在国内城能让高建武亲笔题字赠扁的当世之上,也仅有天下兵马大元帅乙支文德了。
当初为了拉拢乙支文德,以示恩宠,高建武一处行宫赠予乙支文德,乙支文德也确实不负所托,替危难中的高建武打了两场漂亮的翻身仗,只不过现在没有了外敌,两人因为军权的问题已慢慢走向了分裂与对峙。乙支文德好不容易有了出山的机会,且北高句丽又没有制衡于他的人,使得乙支文德的势力出现了膨胀式的发展。
此刻乙支文德与次子乙支侯武正在下棋,国内城内发生的事情仿佛没有影响到父子丝毫一般。
乙支文德生有二子,分别是长子乙支侯文、次子乙支侯武。乙支文德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寄予厚望,分取文武二字,希望他们文成武就。结果老大侯文,如莽张飞一般,凶狠骁勇;侯武反而文质彬彬,精于三韬六略、孙子兵法,深得乙支文德的真传。
乙支侯武终究是年轻人,他忍不住道:“父亲,李成晚这小子弄得民不聊生,现在城内怨声载道,很多人都希望您出面去管一管李成晚,替百姓讨还一个公道。”
“比上次多了一刻,有进步。”乙支文德慢条斯理的一一收回棋子,悠然自得的吮吸了一口香茶,满脸笑容的说道:“管?怎么管?为什么要管?老夫掌军不理政,想管也管不了。”
乙支侯武道:“父亲,这是一个提升您在百姓心中威望的机会啊。”
“还不是时候。”乙支文德笑了一笑道:“前些年,经过几次酣畅淋漓的大胜仗,使得高氏的威望到了顶风,虽时隔多年,可这种威望还是无可代替的。”
乙支文德仿佛不着边际的说着,他看了乙支侯武一眼,继续道:“你看李成晚抓的都是些什么人?很多人是老夫一手提拔出来的人,你说,如果没有主上的默许,他有这个胆子么?”
“父亲?您说王上准备对付我们?”乙支侯武心中一惊。
乙支文德道:“不是准备,而是已经在对付了。李成晚就是他手中的利刃。只可惜,王上所托非人。”他冷冷一笑道:“这的确是一个机会,可却让李成晚给败坏了,如果李成晚稍微理性一些,不去扰民,那么,我们将会受到一定的损失,可现在根本不用担心,王上迟早会顶不住民意而惩办李成晚的。可一旦王上惩办李成晚,其他忠于王室的人会怎么想?”
“离心离德。”乙支侯武双眼一亮道。
“是的。”乙支文德笑道:“如果老百姓知道王上勾结臣子,密谋对付功臣,百姓会怎么想呢?”
乙支侯武蓦然醒悟,有些激动道:“父亲,孩儿知道怎么做了。父亲这一生为高句丽一生操劳。为他高氏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也因为高氏江山受尽屈辱。在声望最旺的时候,选择了退隐。为了他高氏江山,母亲甚至惨死于渊氏的阴谋之中。现在父亲又助高建武稳住了局势,本以为他会感恩,谁曾想到高建武不识好歹,内忧未平就行‘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举,如此人物,那里值得父亲投效了?”
乙支文德眼里闪过一丝丝危险的寒芒,森然道:“所以,靠人不如靠己。武儿,你立即吩咐下去,在城内散布消息,让全城百姓知道高建武联合李成晚对付为父一事,如果可以的话,派出死士,杀几家别人认为是我们的人,实则却摇摆不定的人。”
“遵命!孩儿这就去办。”乙支侯武兴冲冲的行了一礼,快步去安排心腹之士依计行事。
“站住!”乙支文德叫住了乙支侯武。
“父亲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乙支侯武惊讶回首。
“冷静,镇定。不要像你大哥那样喜怒形于色,你这样子,如何能够成为人上人?”
“孩儿明白了。”乙支侯武一颗心禁不住狂跳了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父亲将会选择自己成为继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