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奴家相公的宠妾,我叫齐珉儿!”见苏明月和唐柔扮夫妻,齐珉实在是不甘寂寞,顿时冒出了这么一句。顿时把在场五人都给吓了一跳。
“咳咳……”苏明月瞪了她一眼,齐珉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
文征明和张梦晋倒也没什么,男人三妻四妾的风流劲在他们看来实在没什么。就是被这小姑娘的不谙世事所雷道。
李相之则一脸古怪的瞅了瞅苏明月,眼中尽是耐人寻味。
“这个苏兔子艳福不浅呐,也不怪这么瘦了,自己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连这么小的顽童都能下的去手,还跟我讲什么礼仪廉耻?!呸!道貌岸然!道貌岸然啊。”
苏明月脸色一红,尴尬的道:“三位请坐吧,我们这儿不喜欢丫鬟服侍,一般茶水都是亲自动手的。”
三人客气一番,也就入座了。
李相之心中不岔:“这生活太美好了,私人游艇啊。”
文征明和张梦晋探头过来低声道:“我看那苏音尘穿着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有这般艳福?”
“就是,就是,刚才那个黑大汉明显是听命于他妻子的。”
“咳咳……别胡说,你看见那兔子……呃不是,那苏音尘长的那么妖艳,跟文宾不差,说不定是个吃软饭的相面货。”
“还是相之你一语中的。”
三人嘀咕半天之后,顿时再看相苏明月和唐柔的眼光就变了,变的深邃了。
不远处的苏明月也拉过唐柔道:“姐姐,他们好像在讨论我们什么,你看眼神都变味儿了,是不是我露出什么马脚了?”
“别自乱阵脚,看出来又如何,不还是得继续装下去么?倒是没看出来,你心中一慌张,反倒能坏了事儿了。”
“嗯。”
齐珉嬉笑道:“就是就是,我看那三人呆头呆脑的,哪能看出什么来。”
苏明月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别给我添乱,否则姐姐饶不过你。”
“嘻嘻!知道啦相公,奴家今晚想跟相公一起睡……”
“…………”
………………
“三位公子,妾身听闻三位都是吴中少年才子,今日在此游湖实在很闷,不如聊聊诗词书画如何?”唐柔道。
“好极,我最喜欢聊诗书了。”张梦晋附和道。
苏明月道:“那张兄最喜欢谁的诗词?”
“最喜欢嘛也不乏其多,不过就今日春风之情而言,倒是欧阳修的那句‘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萦绕我心。”
齐珉嬉笑道:“再有一个时辰就靠岸了,倒是容易别哟!”
张梦晋讪讪一笑,好像开了个不好的头,刚开始就赋着了离别。
苏明月又问:“文兄呢?”
文征明笑道:“倒是昨天经历过了出自杜甫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了。”
齐珉脑袋一歪,道:“应该改改,改成‘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太湖云俱黑,轻舟火独明’更贴切。嘻嘻!”
文征明尴尬的附和道:“说的是,说的是!”
苏明月把头转到李相之面前。李相之也不等她了直接道:“‘乍暖还轻冷,风雨晚来方定。庭轩寂寞近清明,残花中酒,又是去年病。楼头画角风吹醒。入夜重门静。那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秋千影。’我想到的是张先的这首。”
苏明月听到最后两句顿时脸上一抹红色,好像是在说她一般,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李相之问道:“苏公子你此时能想到是谁的诗句呢?”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绿肥红瘦!”苏明月神情斑杂的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