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之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张梦晋,道:“做人一定要低调,低调才能活的久。”
“嗨,我张灵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低调的了。这才三进的院子,而且这个价格那真是便宜的去了。你想想那日来看画的李员外,他家中可是有七进七跨的大豪宅,在这地界可要有八九千两银子不可,还有那个郭员外,虽然只有五进,但那地界,少了八千两也不成。你这儿三进两院占地五亩,才五百两,便宜了去了要我说啊,八百两都值当。你要是不愿意住,那也行啊,可以先买下来,然后倒卖出去嘛。”
“老子不是囤积商房、哄抬房价的无耻之徒。我只要一进的房子足矣。”
“唉,你怎么不早说呢?”
“现在也不晚嘛。”
“晚了,我都交了定金了,足足三百两呢。”
“我日……”
李相之一脸阴郁的跨入大宅院之中,虽说这五百两花的心疼,但是确实对李相之来说,这座豪宅相当值得。一看大门的大气磅礴,和内中的横梁精雕,相当精细,而设计这座宅院之人,可能也是个享受派,江南秀色之丽比之北方的大而密不同,更注重生活环境,毕竟有这个条件嘛,就像北方同样的三进房子,可能修出来的房间都能有六七十间,但是这儿不同,江南有环境优势,注重庭院修饰。在山水花草上下足了功夫,让人赏心悦目。
李相之一想到,以后要跟苏明月过二人世界,偌大的宅院,看着就有些发怵。这是现代主义思想在作祟,三妻四妾丫鬟仆人等问题李相之一概未曾涉及。但偌大的房子,确实如果不装个十几二十人,就特别空荡。李相之这时也臆想着,难道真要过上地主的腐败日子?
反正有了张梦晋垫的钱,李相之也很痛快的把仅有的二百两银子交付了,这才实实在在有了大明朝的归宿感。
如今盛夏,一座水榭亭台之下的小荷塘,铺满荷叶莲花,李相之心思都在苏明月身上了。恨不得马上把苏明月接过来一同花前月下、情话绵绵了。
木已成舟,李相之也是过则即忘的性格,钱财乃身外之物,用之方是钱,不用则是死物,李相之也没有继续计较。
李相之想起自己的赌场策划案,突然饶有兴趣的问道:“梦晋,你家有多少钱财?”
张梦晋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像你家这种在苏州城中算得上何等富有之人。”
张梦晋沉吟道:“这个嘛?总的来说,我是不清楚我家私产有多少,但是周转钱财嘛,也就是二三千两,在苏州城中,那算什么,只是小商。即使家产数百万之巨的豪商也不乏多数。比如那个齐珉儿的齐家,经商几遍全国,那可得有百万之数了。”
“真是有钱!”
张梦晋没好气的道:“有钱人多的去了,你想想,这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要有个大几人是这等巨商,这还是一府之地,那全国得有多少?”
李相之暗忖:“要是真把赌场搞起来,真是大有可为啊。不过这赌场嘛,名声不太好听,好在赚的是有钱人的钱,让这些富豪相互认识通通关系,那也是相辅相成的嘛。唉,不对啊,我给金老三画饼,怎么把自己画进去了。这事儿做不得,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