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刚刚去世的英国公夏竦,年轻时便曾以一首“山势蜂腰断,溪流燕尾分”拜倒在宰相李沆马前,从而被李沆提携推荐,从而一路青云直上,直至做到宰相,成为一段传奇。
正是因此,写诗作词在宋朝便不只是抒发感情,附庸风雅,也是一条入仕升官的重要方式。发展到一定程度,便出现了各种诗会,名义上是以诗会友,实际上则是希望出名,尤其是有高官名士参加之时,更加要卖力。
今日铁塔湖的诗会,也有这样的性质,参加者不乏才子,尤其有许多还是当朝大臣的子弟。绝对算是溜须拍马,求出名的好机会啊!
湖边的一处凉亭里,几位书生拱手相互致意,爽朗的笑声不断。言行之间虽然守礼,但也不是年轻人的活力,显然都是前来参加诗会士子书生。
一众文人士子、佳人闺秀或是站在栏边临湖观景,或是三五成群谈论诗书,偶尔八卦一下汴京城中的新闻,各自找到自己的乐趣。
钟浩、徐峰、沈括、潘旭几人便都在这处凉亭内。当然,钟浩和潘旭主要是来为其烧酒、清酒和眼镜打广告的,而徐峰和沈括却是当真来附庸风雅的。
徐峰和沈括正在跟一众才子谈诗论词,而钟浩和潘旭正准备推销他们的酒水和眼镜。
已经有好几个士子做出了诗词,此时徐峰也做了出来,当下只听他吟道:“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风日晴和人意好,云阳棹歌泛轻舟。”
此时湖边确实是绿树红花,远处的湖面上水鸟飞翔,风轻云淡阳光正好,湖面上几艘舟船游荡,隐隐传来歌声。徐峰这首诗显然还是非常应时应景,算是不错的一首诗作。
一众士子不禁开口大赞。
“子岳兄大才,此诗当真甚佳。”
“子岳兄此诗意境唯美,清新自然,当真是首不错的小诗!”
“徐兄此诗当真是今日诗会的佳作!”
徐峰如今也是进士及第了,这凉亭中的很多士子文士还都是白身,比之徐峰身份差了许多,这言语间自然有不少恭维。当然,徐峰此诗确实也算是一首比较清新的诗作,与今日的情形也还是相映衬。
钟浩和潘旭今日是将趁此机会,在这高端市场作推销的,推销其烧酒、清酒和眼镜。此时听了凉亭中的众人已经吟出不少诗词,不禁笑着鼓噪,大呼今日都是好诗,当喝酒庆祝一下。
钟浩笑道:“几位的诗词当真是绝妙,当为此浮一大白。在下和潘兄今日前来之时,特意随身带了几坛水酒,很是特别的水酒,各位尝尝!咱们共襄此盛会,一起举杯庆贺一番!”
潘旭听着钟浩说了,当即让跟着的仆役捧上几坛清酒。这凉亭中备有一些茶点和小菜,这酒杯自然也是有的。为得便是这些士子们吟诗作对兴起,肯定要把酒言欢一番。
那几个潘家仆役将这几坛“玉液清”酒给一众士子倒上,钟浩和潘旭带头举杯,继续忽悠道:“今日如此雅士云集的盛会,当为此浮一大白,饮胜!”说着两人便带头一饮而尽。
一众士子听了钟浩和潘旭的忽悠,也都是纷纷举杯同饮。
一杯饮尽,一众士子纷纷评论起这清酒。
“这‘玉液清’酒当真就如其名,澄澈无比,没有丝毫浑浊之物,口感爽利,当真是美酒啊。如此清澈,得筛几十遍吧?!”
“这怕是筛几十遍也到不了如此清澈啊,这‘玉液清’简直就是清澈如水啊。不过‘这玉液清’酒虽然清澈如水,这烈度可是一点不低,比之那咱们大宋最烈的水酒之一——梨花白,也是不遑多让啊!”
“这‘玉液清’的烈度,比之梨花白岂止是不遑多让啊,绝对是犹有过之!”
“钟兄和潘旭实在是太仗义了,竟然带了如此美酒与大家分享!”
潘旭听到众人的夸赞,不由哈哈笑道:“这‘玉液清’算不得什么烈度高,要说烈度高,还得说是‘玉液烧’啊!这‘玉液烧’当真是入口如刀,落肚如火,劲爽至极啊,不知各位是否有意品尝一下?!”
众人听到潘旭的话,不由的纷纷赞道:“潘兄你就别卖关子了,有此等烈酒,你就赶紧让我们见识一下吧!”
潘旭听了一众士子的话,当下笑吟吟的让一众手下仆役,给凉亭中的众士子又碰上几坛“玉液烧”来。
这次凉亭中的一众士子也不等那潘家仆役动手,自己纷纷接过酒坛自己倒上。
这次不用钟浩和潘旭忽悠着喝,一众士子便迫不及待的唱了起来。
这“玉液烧”的度数比之“玉液清”大多了,一众士子还是跟平日喝那些酿造酒一样,一下子便是一大口下肚。
顿时,很多士子便被那浓烈的酒气呛得连连咳嗽,脸红脖子粗的。不过当着众人的面,这些士子不好表现的失态,虽然被这“玉液烧”浓烈的酒气冲得很难受,但是还都是纷纷大声称赞道:“这酒过瘾!”
当然,也有很多士子真得觉得这“玉液烧”喝着过瘾的,这文人士子中也就喜欢烈酒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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