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不是,可不是给俺吃的!”濮阳兴说的期期艾艾的,他平时说话可不这样。
“那,那你是给谁吃的,给我,给我吃的?”袁朗也学着结结巴巴起来。
濮阳兴面色一红,纯情的一面显露了出来,可是面对袁朗逼问的眼神,他也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是给汝嫣姐准备的!”
“好小子,年纪不大都知道怜香惜玉了,亏你想到用我的貂裘……汝嫣?你小子足不出军营,哪里会认识女孩子!哪个汝嫣?”袁朗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
濮阳兴知道话已出口,不说清楚了袁朗不会放过他,于是只得又道:“是,是白帅家的小姐!”
“张嫣儿?”袁朗只知道白帅家的闺女小名叫嫣儿,没想到大名是叫张汝嫣,可是濮阳兴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对她这么热情,到底是出于什么。
“好小子,你才见过人家几次面,就想着人家,你这思想可不好啊!”袁朗知道濮阳兴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这尼玛来的也太早了点,这是典型的早熟表现啊。
谁知濮阳兴却说道:“不,不,俺可不敢有非分之想!黄帅你有说不知,在俺被你们解救之前差点被大人们逮去吃了,要不是你们的军队来了,而且跑出来个好心的兵士将我从那群大人们手中抢了回来,俺哪里还有今天,哪里还有机会认识黄帅您!”
袁朗问:“这么说,当时救你的就是白帅家的小姐?”
濮阳兴答道:“是的,不过当时还不知道汝嫣姐的身份,俺也是偷偷的去谢她,她才告诉俺名字的,至于女儿身一事嘛,也是白帅将她带进黄帅您的大帐,俺才知道的!”
袁朗又问:“这么说,白帅还是在惩罚张汝嫣?一天都没给她饭吃?”
濮阳兴又答道:“恩!我去过几次了,都被白帅的侍卫当了不给进!”
这前因后果一串联,袁朗总算知道了濮阳兴这么做的动机,原来是为了报答张汝嫣当时的救命之恩,现在张汝嫣被张白骑关了禁闭,不给吃喝,他自然想到要去给她送吃的,这么看来,是自己刚才错怪濮阳兴了,这小子原来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说话间,马车已经缓缓的停了下来,袁朗也不再去追问濮阳兴,他掀开车厢的布幔,一眼看去,只见一座不小的军营傍水而建,大大小小的军帐如一朵朵绽放开来的并蹄莲,紧紧的簇拥在了一起。
袁朗知道,这里就是自己的“黄巾军”驻扎的地方,他坐在马车上边行边看,行至辕门前,值夜的守卫看清楚了袁朗的面孔,赶紧分派出一人跑进了军营报信去了,口中还喊着什么,倾耳一听,原来喊的是“黄帅回营了,黄帅回营了……”
袁朗下得马车来,首先印入自己眼帘的是数百匹正在马厩里拴着,低头吃着草料的战马。
这些战马只有张燕的先锋军才有如此之巨的数量,看来张燕是真的回来了。
“咦?你别跟来啊,你赶紧去白帅那给你汝嫣姐送吃的,如果有人拦你,你就给他们看这个!”
袁朗转身对着还在跟随自己的濮阳兴说了两句,然后从自己的衣襟离掏出一块金牌来,这是自己荣任“黄巾军”统帅后给他打造的令牌,也是自己身份的象征。
“好,谢谢黄帅!”濮阳兴将手中的貂裘往怀里一抱,然后撒腿就跑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他事先就知道了张汝嫣关押的地点,不然哪会问也不问,说跑就跑。
“好小子呢,把劳资价值千金的貂裘当保温箱使了,你小子有前途!”
袁朗心中揶揄了一番,然后大步往自己的统帅军帐走去,因为他知道,那里一定已经有人得了自己回营的消息,已经在那等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