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事忙,在下就先告辞了,明日在下就上任筹备学堂建设工作,告辞!”
郭图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转身欲走,袁朗岂能将这样的一位智者就这样的放走了,于是他赶紧出言留住了郭图,并且请教式的将邺城遣派来特使的事情跟郭图交代了,最后又将敕令书摆在了郭图的面前,想问他的想法。
郭图先不忙打开面前的锦书,他不情愿的跟袁朗说道:“将军,归降时在下可有言在先,在下只教学而不过问政事,如今将军如此,岂不是有践约之嫌?”
袁朗知道自己与郭图之间还不是主仆关系,所以对方不给他出主意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此时袁朗身边又没一个可以信赖的文化人跟自己商量着分析敕令书上的内容,这就让他不得得找郭图帮忙。
袁朗与郭图的约定,他岂会不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留下郭图寻求他的帮助。
既然事已至此,袁朗只能明知故犯的解释道:“郭图先生是刚任的教育长,而且还没正式收到任命、还没上任,所以在下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请求您的帮助,而不是以您教育长的身份来解答,这应该不算是违规践约!”
袁朗的理由实在是有些牵强,但是郭图现在的处境也是非常微妙,想必他归降袁朗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就算他不给袁朗出谋划策,外界也一定还是以为他就是袁朗的幕僚,而不是常山郡守府不问政事的教育长。
郭图如今是清者自清,唯有自己知道他留在常山郡是为了以教赎罪,至于别人怎么想,那只能是别人的事情了。
但是自己许下的诺,对方承认的约定,郭图还是必须遵从,他说不给袁朗出谋划策,那就不出谋划策,既然袁朗虔诚的说是朋友之间的帮忙,而且袁朗的面子确实黄不起,于是郭图只能勉为其难的回道:“将军所请,在下此次便应了,但,下不为例,将军若一而再,在下也只有以死明志!”
郭图说的很严重,而事实上这个时代的人也确实很注重诺言,郭图能做出如此让步,也的确是给了袁朗不小的面子。
“那就有劳先生先看看这份敕令!”
袁朗闻言大喜,他主动上前给郭图将那份敕令书给展了开来。
很快,郭图就合上了锦书,随后看着袁朗,略有深意的询问道:“将军以为,这是何人的意思?”
袁朗想也没想,出口便道:“韩州牧久病不愈,卧榻不起,绝不是他的意思,想来也只有他身边的爱夫人,有假借州牧之命发号施令的能力与方便!”
郭图微微点头,算是肯定了袁朗的想法,随后只听他又接着说道:“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而且还是三只猛虎,将军以为,那位爱夫人为何要如此下令?”
袁朗想了想,回道:“答应袁绍的和谈,并且划渤海郡与其自治,那是情势所逼,也是顺水人情,因为袁绍势大,邺城压不住他!”
郭图听后直点头,随后他补充说道:“自治就是可以自行募兵并且无需上供,自给自足,这是明面上的便利,但是还有一层将军您没发觉,那就是袁绍摇身一变从敌对变成了友军,那么以后他的势力岂不是更大了,而且闻风而归着恐怕会更多,这其中就包括碍于对冀州的忠诚不便投到其帐下的,这样一来,这种顾虑岂不是没有了!”
袁朗闻郭图之言惊出了一身冷汗,说实在的,这更深一层的分析他袁朗没想到过,要不是郭图眼光犀利,恐怕整个常山郡都没人能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