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的事本帅一定会秉公办理,你且先回去听消息吧!”袁朗说完,随后低声吩咐甄俨道,“你跟着去,派人把赵桂芝安顿在驿馆里,此时一日不决断,一日便保卫她的安全!”
“诺!”甄俨听令后过去对赵桂芝说道,“赵桂芝,你跟我走吧!”
“多谢将军!”
赵桂芝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知道自己对于此事也只能帮到这里,至于佟贵还能否沉冤昭雪,那就看袁朗是否明察秋毫了。
甄俨带着赵桂芝走后,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宁静,也许大家被这看似已成铁案的事情给搞得七荤八素的呢,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
“怎么,黑帅,现在哑巴了?”
见大家没人说话,袁朗开口对刚才一直针锋相对的张燕说道。
张燕笑着点了点头,只默默的说了一句:“俺黑山男儿好样的,俺无话可说,只求黄帅您还佟贵一个清白!”
“请求主公还佟贵一个清白!”
听了张燕的话,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说道。
袁朗摆了摆手,让大家先坐下,随后对臧洪说道:“子源,你如何看此事?”
臧洪冥想了一会儿,回道:“主公如此下问,看来不仅仅是问佟贵一事吧!”
“知我者子源也!”袁朗接着道,“确实,佟贵一案已经无需再审,当事人的供词已经足够定案。本帅现在所想的何止是一个佟贵,而是千千万万个如佟贵一样的咱们的兵士!”
“兵士?”
“主公这话还是何意?”
“千千万万个佟贵?”
底下一下子又议论了开来,好似袁朗的话比较深奥,他们一时还不能理解似的。
“主公见微知著,实乃我军将士之福也!”久不开口的赵云在大家的议论声渐弱之后,说道,“我军将士常年驻守军营,上不得膝前尽孝,下不得抚育爱儿,更有甚者年方好几却仍孑然一身,形单影只未免有阻碍香火延续之古训,故而军中将士如我辈者,血气方刚,与儿女情怀一事诸多愤懑,今蒙主公提及,云言尽于此,望主公体察!”
赵云这么一说,堂下诸将顿时嘈杂开来,他们这些人里面有家室的可谓屈指可数,而且好多早就到了谈婚论娶的年纪,只因军中军纪森严,且转战南北也是家常便饭,所以各人的婚姻问题大多是没有着落的,也难怪赵云此语一语中的,说到了大多数人的心坎里去了。
“云帅说的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将士们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我等也不可避免!”袁朗接着正襟危坐的说道,“我们的将士为了黄巾军的大计可谓是抛头颅洒热血,以至于自身的终身大事无从落实,我们作为他们的将领,自然要关心他们此一类的事情。佟贵的事情给了本帅不少启发,如果换作是征战之年,也许本帅还不会作此想法,但是如今咱们落户常山郡,正所谓温饱无忧,该当是考虑考虑将士们的私生活问题了!”
袁朗此言一出,顿时一阵欢呼,要知道他们这些人虽然心里常在琢磨着自己的婚姻大事,但是身在军中而且还是将领级别的,所以就算心里着急但是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这回不用他们自己开口,他们的统帅袁朗就直接给提了出来,而且好似已经拟定好了相关的具体措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