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重胤被撩得不要不要地,挥刀扑了上来,展开攻击。
阿市仍是那般沉着冷静,不为重胤怒涛般的攻势所动,面对对方迅捷的攻击,她只是时不时地挥动木刀,做出简单的斩击和劈砍动作,就讲椎名重胤的攻势一一消解于无形。
一时间,乒乒乓乓数十下,众人甚至已经看不清楚椎名重胤的刀影,但阿市挥动木刀的动作、乃至木刀运行的轨迹仍然清晰可见。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中,她的木刀总是能够击中对方的软肋。
待到众人看清楚她来来回回就只有“横斩”“竖劈”“斜砍”这三式之后,更是心中骇然。
椎名重胤心中亦是焦急万分,他本以为自己身具冨田流的嫡传剑术,要拿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姓本是手到擒来,但一交上手,立刻就发现了阿市的不凡。
几十招下去,椎名重胤用于攻击的剑术几乎都已经使完,但阿市仍是反反复复地那三板斧,还总用不完的样子。
情急之下,椎名重胤的招法渐渐散乱,阿市瞅准了一个机会,一个斜砍下来,正好击中了重胤打刀的刀背,那柄打刀竟“咔”地应声而断!
众人不由骇然,就连佐佐成政亦未想到,阿市的剑术竟然精进如斯。
阿市收了木刀,不居功地向椎名重胤点了点头,说道:
“少主大人的打刀本已有多处受损,又未加保养打磨,今次被我击中几乎断裂的部分,才会如此脆弱,在下胜得实在侥幸,承让承让。”
她说完便坐回佐佐成政的身后,留下楞在原地的椎名重胤。
佐佐成政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问道: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把戏使不通了,为了把这个鸿门宴进行下去,接下来是不是要摔杯为号,一队甲士蜂拥而出,将我的人头斩了下来?”
佐佐成政的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更是令人觉得刺眼。
椎名康胤此时尚不知自己的儿子策划者袭杀佐佐成政的事,连忙劝道:
“佐佐大人请息怒,犬子太过莽撞,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孰料椎名康胤真的抓了个杯子摔在地板上,“啪”得好大一声,清脆悦耳。
杯盏落地之时,从大广间两侧的屏风后跑出来数十名甲士。
“佐佐成政出卖我椎名家,害死兄长大人,即可取下首级,不许耽搁!”
佐佐成政霍然而起,身后两名小姓亦纷纷抽出武器,而距离椎名重胤最近的前田庆次,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一名甲士手中抢过长枪,如游龙般一枪刺了过来。
椎名重胤轻巧地闪避过去,仰天大笑道:
“面对佐佐家第一猛将,难道你们以为我没有准备吗?”
话音未落,前田庆次手中的长枪就当啷一声砸到地上,前田庆次本人亦是双手抱头,英俊的脸颊上出现极为痛苦的神色,脚步亦是不稳,很快就瘫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椎名重胤见已经麻倒了庆次,开始桀桀怪笑:
“不愧是猛将啊,足足三份药量才能把你迷倒,若非是你很喜欢喝酒,我几乎要以为今天的行动会失败了。”
佐佐成政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不安,戟指着椎名重胤骂道:
“卑鄙小人!”
椎名重胤仰天大笑:
“不错,我就是卑鄙了,你奈我何,你来咬我啊!”(未完待续。)